行。”於松知道陽凱青愛潔淨,這牢裡的飯食無論如何是吃不下的。

陽凱青頷首,說道:“好兄弟,我不在家,還麻煩你和夢圓長看顧著點兒。”

“你這話我不愛聽。”於松跨出牢房,聽陽凱青還有將家事託付他的意思,忙道:“這事兒還沒怎麼呢,你怎麼就先灰了心?這話要是讓嫂子知道,豈不寒心?”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陽凱青心裡失望,他這是做兩手打算的意思,要是此事不能善了,他只盼妻子能回老家安生度日罷了。

這邊於松剛走,那邊就有衙役來提審吳大和陽凱青,兩人跟著衙役到了堂上,那父母老爺坐在凳子上,正戴帽子,底下幾人圍著,幫忙穿鞋繫腰帶。

剛將衣裳穿戴整齊,那縣丞將驚堂木重重一拍,問道:“下跪者何人?”官老爺的架子拿來個十足十。

陽凱青和吳大兩人報了姓名,縣丞又拍了一下驚堂木,問道:“原告吳大,你有甚冤情且直說來,今日大老爺我必定為你做主。”

吳大跪在地上,將如何買點心,兄弟如何偷吃,又如何被毒死再說了一個遍,說完之後連磕了七八個大響頭,哭道:“小人上無父母,下無親戚,只得這兩個兄弟相依為命。如今兄弟命苦,被這麥香園的毒點心毒死,懇請青天大老爺為小人做主,替小人討回這個公道,將那下毒的人繩之以法。”

那縣丞滿臉怒火,儼然一副海瑞第二的模樣,轉頭問陽凱青道:“被告,原告所說可是當真?”

底下一干銜役聽了,想笑不敢笑,忍得急是辛苦。

陽凱清在心裡搖頭,也磕了一個頭方道:“老爺做主,小人和這吳大並不認識,無故害他兄弟作甚?”

那縣丞又覺得陽凱青說的有理,捋著鬍鬚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審案,咳嗽一聲看向一旁的師爺,師爺會意,忙附對縣丞說了幾句密語。那縣丞聽了之後,笑著點頭,又問吳大:“你說他毒死了你家的兄弟,可有什麼證據沒有?”

吳大一聽說要證據,在懷裡摸了半天,摸出一個紙包出來,說:“這就是昨日在麥香園買的點心,是不是有毒大老爺一試便知。”

早有衙役接過紙包開啟,裡面的點心早已經被壓爛了看不出形狀,只這包點心的紙上印有“麥香園”三個字,卻正是麥香園用來包點心的紙。

陽凱青之前還當吳大將麥香村當著麥香園,現在見了自家慣用的包點心的紙,又見那點心已經壓得不成樣子,一時之間也有點愣神。

那個縣丞看也不看,揮手叫人牽了一條小笨狗來,將點心捏碎了餵了那狗吃。不消一刻鐘,那狗就開始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再等了不到小半個時辰,那小狗就死了。

眾人看了這一幕,除了看管了生死的衙役,就連縣丞和師爺都覺得喉嚨發緊,偏生吳大又在下面吵嚷著要父母老爺替他做主,拍了一下驚堂木,問陽凱青道:“被告陽凱青,你還有有什麼話說?”

陽凱青對自家的點心卻是極為信得過,略微想了一下,辯駁道:“大老爺,看著點心也不過是平常,不論哪家點心鋪子都是做的出的。若是別人買了別家的點心,再用我家的紙包起來,陷害小人也未嘗不可能。還請老爺明斷。”

那縣丞聽了還罷,那吳大聽了側過身子就揪住陽凱青的衣襟廝打,嘴裡不乾不淨地罵道:“……不是你這毒點心,我那兩個小兄弟怎麼會死?”

陽凱青也不掙扎,由得吳大廝打辱罵,活脫脫一場無賴撒潑戲。別說衙役們,就是外頭看戲的普通百姓的心也都偏向了陽凱青,開始議論紛紛。

那縣丞拍了好幾下驚堂木,大聲喊道:“公堂之上不得喧譁。”早有衙役上前將兩人拉開,那師爺站出來道:“吳大,再鬧就治你個藐視公堂之罪。”

吳大聽得要治他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