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曲韶儀想笑卻笑不出來,反而沿著腮邊滾下兩道淚水,嘗在嘴裡,淚是鹹的,心是苦的。

邵致寬沒發現她異樣的臉色,厲聲問道:“是為了錢嗎?”

他知道曲韶儀開銷大、收入少,曾三番兩次想借她週轉,都被她婉言推拒,原來是另有生錢之道。

他也未免擔心得太早了吧!她又還沒嫁給他,他憑什麼預先替她安上貞操帶?真是太可笑了!傷心到了極點,悲痛到了極點,曲韶儀不哭反笑,而且是歇斯底里地狂笑,笑到連眼淚都流了出來還止不住。

她這一笑,無異是火上添油,理智所剩無多的邵致寬搖晃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足以捏碎她的肩胛骨。

“你笑什麼?”

曲韶儀別開臉不理他,只當他是無理取鬧的小孩子。

怒火中燒的邵致寬猛地撕裂曲韶儀薄如蟬翼的紗衫,上翻身將她壓在下,握住她胸前的柔軟,嘎聲問道:

“他們有摸你這裡嗎?”

曲韶儀倒抽一口涼氣,渾身竄過一陣莫名的戰慄。

“沒有!沒有!”

邵致寬迅速褪去她的內衣,將頭埋在她光裸的雪嫩渾圓,火熱大掌在她美背遊移,混雜著興奮、痛苦,享受那不可思議的細緻膚觸。

曲韶儀無助地任由他遍體撫摸,體內躁動的熱流是她從末經驗過的感覺,她不自禁地感到害怕……

“不要這樣,求你,不要啊!”她幾乎墜下淚來。

此時此刻的邵致寬已經聽不進任何言語,狂野地吻住她紅潑欲滴的唇瓣,邪氣的舌頭伸進她嘴裡,纏住了她的舌,將她微弱的抗議一併吞下……

“你是我一個人的,別的男人不能碰你!”

“你聽我說……”

曲韶儀掙扎著吐出哀求,卻又被邵致寬封住櫻唇,狂妄地吸吮舔吻。

熾熱的呼吸熔化兩人清明的神智,對男女之事無經驗也無預期的她,只能任憑他恣意吻得更深切,讓自己陷入情慾的危險漩渦。

忽然,她睜大了眼,驚恐地弓起身子。

“你幹什麼?”

邵致寬拉下她短裙的拉鍊,邪肆的手指伸進她的底褲探索,玩弄她脆弱的最後防線。

“我在做早應該做的事。”

難堪的羞辱伴隨一種從未有過的尖銳快感迅速傳遍全身,她弓著背脊顫聲道:

“住手,不要這樣!”

她的目光中滿是驚怯,瑟縮在邵致寬健壯的手臂間低低飲泣,就像一隻驚弓小雀。不要……不要在這裡……不要在這種時候……

這不是她期待的結合!做愛應該是很美的事,那是肉體與心靈的完美結合!不應該是這樣的……

“不要?真的嗎?”邵致寬暫停攻勢,森冷地問道:“你不喜歡這樣?那為什麼要去夜總會坐抬?”曲韶儀拉起被單遮掩裸露的胴體,身無寸縷讓她感到無助。

“要我說幾遍你才肯信?我沒有賣淫!”

邵致寬重重一拳擊落床上,只差一寸就命中她的小腦袋瓜子,胸膛不住起伏,心中怒氣似焚。

“狡辯!”

曲韶儀蒼白的臉色湧上憤怒紅潮。他想殺她嗎?動手啊,還等什麼?與其扛上不白之冤,不如被他一拳打死!

穿這種衣服、做這種事,這女人憑什麼還理直氣壯!

此時此刻,嫉妒像毒蛇般啃噬邵致寬的心。他把她捧成掌上明珠,一刻也捨不得放手,銜在嘴裡怕化了,握在手中怕飛了,而她卻在別的男人懷中發浪!

他不甘心!

邵致寬脫掉衣服鞋襪,詭異的眼神像似宣誓大幹一場的決心,他豁出去了!

曲韶儀嗅出空氣中的危險因子,劃過腦袋的第一個念頭是: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