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試試能否用此牌把這些煩人蟲全打發走,實在不行就抬出舅伯公張智皓或俞雲世子來。真的不行就殺將出去,反正狼州這地方亂,滿天亂事中再多一事也亂不到那裡去。

看這柏公子、陳公子如此氣勢欺人,估計也不是什麼好鳥,即便是殺了他也不為過,自已也是為地方出害,乾的可是好事兒。

於是淡然微笑著,掏出那塊僅三指寬的銅牌子扔給米捕頭道:“蔡大人應該認識這個。”

米捕頭好歹一‘先天’高手,身手敏捷,抬手輕輕一吸,倒是穩穩地接住了那塊雕有‘太陽令’的銅牌子。抬眼掃了一下,扎眼的‘太陽令’一入眼球,而且還是銅色的,臉色頓然大變,‘唰’地成了白色。

好像這銅牌子是一燒紅的鉻鐵,燙手得很,抓在手中竟然燙得手心都冒汗了,有些哆嗦著趕緊遞給了蔡大人。

蔡大人正感驚訝,接手後一掃,比米捕頭稍好一些,人家畢竟也有些老底子,總督巡撫也見過那麼幾次,但身子也在微顫,高凸的額頭竟然冒出了細如沙粒般的汗珠子。

立即走到項秋水跟前,微欠身好像行禮樣恭敬地把牌子還給了項秋水,也沒說話。轉頭怒瞪著柏家、陳家那兩個敗家子哼聲道:

“柏大人,陳大人,希望經後家教要嚴厲一些,一天到晚到處惹事生非,本府可是沒多少時間來處理如此芝麻蒜皮之小事。哼!全部退下,別打擾了人家花當家的做生意。”

說完理都不理柏府丞和陳通判,自顧自‘嗒嗒嗒’氣呼呼走了。

留置下一臉不解,差點氣炸肺腑的柏大人和陳大人,不過倆人混跡官場也有幾十年了,精明得很。這雅間中少年郎肯定來頭不小,連一向對自已倆人和顏悅色的蔡大人今天好像變性了似的,冷著臉說話了。

惹不起自已也趕緊撤吧!

而米捕頭卻是強令捕快們把那些傷者硬生生抬出了雅間。一會兒雅間又恢復了平靜,後來客棧中的小二對項秋水這個雅間可是特殊照顧,就連用餐費都免去了。

幾人回到房間,項秋水是單獨一間特別大號的,實際上是一通,外面還有一個會客廳。俊馳和紅貓三人一間。三人輪班守護在項秋水門前,項秋水本來是叫他們自已休息的,可三人不聽,想想也就不管他們了。

不久!

俊馳輕叩門進來後說是外面有幾個陌生人求見,項秋水魂眼掃了一下,發現就是原來隔壁那老者帶著另外一個老者,和三個年青人正恭敬地守停在門口。

“讓他們進來,俊馳,你把好門,不要讓任何人打擾。”項秋水輕聲吩咐。

兩老三少進來後虞俊馳輕輕關上了門,“各位是什麼人?有什麼事嗎?請坐吧!”項秋水淡然明知故問。

項秋水叫他們坐他們卻是不敢坐,一個個顯得非常激動和略帶拘謹不安地站哪兒。特別是原來叫金輝和茹玉以及另一個年青人,臉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可又不敢伸手去擦拭,項秋水心裡都想發笑。自已今年也剛好滿16歲,按太陽王朝的禮數也就是成年了,一群都比自已大得多的先天級以上武者,見到自已感覺像老鼠見了貓似的。

“老子面相很兇嗎?”項秋水心裡微微有些鬱悶。

領頭樣老者其實並不老,面色白中略顯紅潤。利刀樣臉頰,眼神平淡如凡人,一身素青色長袍,身上隱隱彰顯一股莫名飄靈之氣。

項秋水魂眼探查之下也是有些吃驚,此人功力已達‘武聖’頂階,估計半隻腳已窺探到了‘劍仙’之大門,難怪身上隱隱溢位一絲絲怪異靈氣,估計就是人們常說的仙精元氣。而眼神淡如水這才是高手們返樸歸真之表現。

該老者雙手抱拳恭敬行了一禮道:“皇甫鴻仁冒昧打擾公子,不知公子是否聽說過‘般若無相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