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瞭解齊老太君,只當她和蘇太夫人相似,現在才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驕傲,但有的人自持身份端著驕傲,而有的人是自骨子裡流露出的,前者隨時為了驕傲可以損人不利己,而後者根本不屑於此。

“你怎麼了?”齊宵見她不說話,不由問道,“是不是介意此事?”他當時知道時也是動了怒,這等上不得檯面的事情,也只有四嬸和五嬸能做得出來。

蓉卿笑著搖頭,對齊老太君的印象又好了一分:“沒事,只是想到些事情罷了。”話說著微頓,又道,“對了,忘了問你,剛剛成大爺尋你為何事?”

“他打理家中的庶務,我們成親來了許多親眷,各處隨的禮和銀錢都由府中的王總管收著,但其中也不乏一些我私交的朋友,他來問我,是一起收入公中,還是單獨開出單子送到我們院裡。”齊宵說著微頓,低頭看著蓉卿,“大嫂這人不好相與,但大哥為人持重,經過這幾年歷練更是能獨當一面,如今府中的外院庶務他在打理,內院則由二嬸操持,你若有事可以尋他們,若是不方便,讓衛進幫你去辦也成。”蓉卿嫁過來,鹿子並沒有跟來,所有她手裡能用的小廝一個也沒有。

蓉卿恍然大悟,原來涼國公的中饋由二夫人打理,而外院的庶務卻在齊成手中,怪不得成大奶奶對二房有敵意!

倒是齊成讓她微微有些驚訝,是庶長子,還這麼能幹,難怪成大奶奶言語間處處透著得意。

“那你怎麼回的?”蓉卿昂頭看著齊宵,“往年辦喜事,那些禮錢又是怎麼處理的?”

齊宵顯然不大關注這些,回道:“往年的我不知道,不過我們既是住在府裡,這些來隨的禮自也入公中。”他很無所謂的樣子,“隨他們處置吧。”

她可是聽蕉娘說,昨天外院開的是流水席,幾乎滿朝裡文武都來吃了喜酒,有的還是從永平侯府趕了兩場過來,有的人則是一家分了兩路,一路去永平侯府一路來這裡,可見對兩邊的婚事多有看重。

是以,禮錢決計不會少!

齊成果然精明,往來的通家之好隨的禮入公中無可厚非,以後回禮也是從公中走,可齊宵私交的朋友,他也放在一起問,這事兒莫說齊宵本來就是不在乎的,就是在乎的人,難道還好意思單獨提出來讓齊成送來?

她心裡頭轉了轉,對齊宵給予齊成中肯的評價持了保留意見,點頭道:“我知道了,也沒有旁的事,往後咱們家有什麼事就像今天這樣,我們兩人一起說著商議討論,我喜歡這樣。”說著滿臉的笑容,看的齊宵心頭一熱,點頭道,“只要你歡喜就行。”

蓉卿咯咯笑起來,摸了摸齊宵的臉:“孺子可教也!”還是有很大空間可以調教的。

齊宵捏了捏她白嫩嫩的小臉,一收手上頭就留了兩個指印,又心疼的揉了揉,笑道:“那往後就請夫人多多指點調教!”兩個人小笑作了一團,又起身給齊皓找畫,尋到後蓉卿讓蕉孃親自送過去,等蕉娘回來時她問道,“你去的時候,四爺在做什麼,說了什麼話?”

“在書房裡看書。”蕉娘將情景和她說了一遍,“四爺只說了有勞,就把畫收了,當著我的面拆開去看,眼中有喜歡之色。”

蓉卿微微頷首,低聲問道:“那四嫂呢,在做什麼?”蕉娘看了眼坐在蓉卿旁邊的齊宵,回道,“四奶奶似是在廚房煎藥,我聞著她身上的藥味兒有些重!”

蓉卿目光微轉,輕笑著道:“我知道了,您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