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摸金符在脖子上一晃一晃地擺動。總不至於這些亞馬孫叢林裡的野蠻人還認得咱們摸金校尉的護身符,難道他們都是粽子殭屍的後代?

可我胸前除了摸金符再沒有其他特別的東西,要說他們是忽然被我的視死如歸的英雄氣概所折服的話也未免有些離譜。酋長再抬頭看我,眼中充滿了恐懼和敬畏,胖子他們原本被綁在一邊的大岩石下,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逆轉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胖子扭了扭被綁得無比結實的身軀對我喊:“老胡,你那邊怎麼回事?這幫驢日的怎麼都叫你給整趴下了?”

我苦笑道:“兄弟我心裡也沒底,不知道他們這唱的又是哪一齣。”

“那你倒是給他們威風一個,先把咱們放了再說唄!”

我這才想起自己還被吊在半空中,於是故意板起臉,朝跪在巨木面前的酋長使了一個眼神。酋長惶恐地看了我一眼,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低下頭去為我解開繩索。我一落地,先是給他一腳,狠狠地踢在屁股上。接著從他手中奪過金斧快步走到大岩石下邊給胖子、四眼還有王少鬆了綁。克瑞莫土著一直跟在我身後,弓著腰哈著背,神情出奇地恭敬。

胖子甩開斷繩,活動了一下手腕:“老胡,你什麼時候解放的南美洲,怎麼不早點言語一聲。”

我解釋說:“千古奇冤啊,我哪知道他們又跪又拜的是怎麼回事!”我取下摸金符交給胖子,“依我的看法,他們怕的是你這枚摸金符。”

胖子半信半疑地接過去,掛了起來:“不能夠吧,野人又不是穿山甲變的,對摸金符有什麼好忌諱的?”

他一掛上摸金符,面具酋長就從我後面跑了上來,這次看都不看我一眼,徑直給胖子行了個大禮。秦四眼從我們的帳篷中取出了火器,被跪成一團的克瑞莫野人弄得渾身不自在。他聽我描述完祭祀的過程之後,很肯定地說:“我同意掌櫃的看法,克瑞莫人頂禮膜拜的就是這枚摸金符。他們與傳說中的摸金校尉一定有著什麼聯絡。”

王清正可不管這些,他抄起禿瓢留下的手槍,一把揪起酋長:“我問你,跟我們一起的那個光頭呢?那個頭上受傷的人,他在哪兒?你們把他弄哪裡去了?”

土著自然聽不懂他說的中文,一個勁兒地搖頭,兩手護住自己的腦袋。秦四眼先後用西班牙語和現學現賣的克丘亞語對他連比畫帶說明的,他們總算明白了“大光頭”是什麼意思。一個黑黢黢的印第安小戰士指著山下的樹林一陣比劃,大致意思是那個兇惡的光頭居然早就被他們抬下山喂野獸去了。王清正當場給了他一個耳光,差點一槍斃了酋長。

我攔住他說:“你現在殺人已經於事無補了。還是讓他們帶路,先找到劉猛再說。”

四眼想得比我仔細,他說:“找兩個土著帶路,我和王少去就行了。掌櫃的,你要留在這裡,搞湥С�慮櫚腦���磽飠掛�⌒牡譚懶址跡�飧讎�聳�紙蘋��頤塹較衷詼疾恢�偎�惱婷婺浚�豢剎環饋!�

秦四眼和王少帶著兩個認路的克瑞莫野人下了山,去尋找劉猛的下落。我和胖子則留在了馬里克巢穴,向面具酋長打聽事情的始末。不過我們雙方語言不通,只好打起了手勢、比起了啞謎,半天下來,話沒聽懂半句,悶火倒是憋了一肚子。

我和胖子好生鬱悶,說話的聲音不禁大了起來。面具酋長似乎很怕觸怒我們,一直誠惶誠恐地站在邊上。這時,一個神色慌張的土著從山坡的另一頭慢慢地向我們靠了過來。他的位置很刁,一直卡在山坡中間,不停地探頭向我招手,又用手指貼在嘴唇上,示意我不要聲張。每當面具酋長向我這邊望的時候,那個山坡下的土著就會貼在地上,似乎躲避酋長不想被他發現。

我對胖子說:“那邊有情況,我過去看看。你繼續跟這個地主頭子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