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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
最難消受是離別,周大少團長也被這種愁緒所感染,沒有回答。
他知道法肯豪森將軍後來的命運並不是很順利,一個比較正直的職業軍人在德國那種比較瘋狂的納粹氛圍下是較為艱難的:
法肯豪森將軍44年參與了著名的針對希特勒的“七月二十日”刺殺行動,被納粹逮捕後,不斷關在集中營直到被盟軍解放。
卻又在隨後因為其在比利時當過納粹德國駐比利時的最高軍事長官,要對比利時境內的25000的猶太人和比利時戰俘的死亡負責而被盟國判處了十二年的徒刑。三個月後即被釋放,因為有強有力的證據顯示,法肯豪森將軍所做的恰恰相反,正是因為他的努力,整個二戰期間,納粹德國在比利時所犯下的罪惡能夠說比起其他地方來說,簡直不值一提。
六十年代法肯豪森病逝於萊茵河畔的拿騷。也就是說他後來再也沒有機會到中國來了。亞歷山大。馮。法肯豪森稱得上是一個真正的德**人,而不是周大少團長胡扯的不是一個真正的德**人,從一點上就能夠看出:
就在希特勒當政的高壓年代,法肯豪森將軍也沒有低下頭,堅定拒絕加入德國納粹黨。
周大少團長半晌沒有說話,看著身旁這個鼻子有些鷹鉤的德國消瘦的六旬乾癟老頭,架著一副老花鏡以及其認真地態度與自己談論著一些軍事問題,不覺對之前頗有些魯莽的無理舉動,心裡生出一絲慚愧:
唉,中國何其幸,**有不求利己特地利人的白求恩大夫,**也有一心擔心中國抗戰的法肯豪森將軍。這些外國友人都是真心希望中國好啊
你這個德國老頭,還是踏實回到萊茵河畔的德國去吧,那是你的家。
周大少團長不由悄然哼起了一段德國人都很熟悉的約翰。施特勞斯的《藍色多瑙河》裡的調子,法肯豪森將軍也不由隨聲附和起來。哼著哼著,最後兩人都有些淚光在眼睛裡面閃爍。
送君千里終有一別,道別的時候,看著淋漓的夜雨,周大少團長不覺吟道:
“追令急如星火時,滿座無奈復嘆息,東湖更添子夜雨,點點滴滴是別離;
揮金戈,偕鐵馬,那時同唱沙場詞,如今風雨西樓夜,不聽離曲也淚垂”
周大少團長慨然而作的這首《鷓鴣天》詞,惜別之情躍然從心底而出,令人不覺唏噓不已。
1938年7月6日,法肯豪森將軍率領最後一批二十餘人的德**事顧問團成員悄然告別中國,在廣州登船返回德國,結束了他們在中國長達五年多的工作生活,別了,法肯豪森
這些德國將軍們從一個戰火紛飛的戰場,不久以後又將被迫投進由他們的元首發動的愈加殘酷的另一個戰場:
這些德國退休的將軍們,在希特勒於1939年開始的全面侵略擴張戰爭以後,幾乎都被迫重新披上戰袍捲入了血雨腥風的二戰戰場。雖然他們大多數跟法肯豪森將軍一樣是個純粹的職業軍人,對於希特勒的諸多作法十分不滿。但是在當時的那個政治環境之下,個人的力量是非常渺小的,特別是在狂熱的納粹黨打著國家民族的旗號的情況之下,任何不同的言論不但得不到民眾的理解,以至還會被誤解,愛國有時候也是個艱難的話題,也挺難的,無論中外古今,都是一樣子。
周大少團長的悵然若失的情緒很快就消失的蕩然無存:
七月了,乾女兒小雨娃子放暑假了
由林雪兒、蘭蘭妹妹和童湘等人領著馬家倆小兄妹,一行十餘人浩浩蕩蕩坐著周大少團長的那架梟龍飛到了武漢,馬家倆小兄妹要在周大少團長身邊,也就是他在武昌東湖的那座農家小院落來過暑假
周大少團長見到眾人,喜不自禁。從周大少團長在洛陽收留馬家倆小兄妹算起,也近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