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言默默的看著他,眼裡的意思很明確,不是你說的還有誰?

“我可沒……”話講到一半年羹堯自己收住了,他往我這邊一看,我忙搖頭示意自己也沒有說出去過。

素言嘆了口氣:“現在說是誰洩露的早就沒有意義了,你們一個是我哥哥,一個是我的姐妹,難道還能把你們殺了不成?”

我和年羹堯同時尷尬起來,雖然心裡明白自己沒有洩露過但卻被她說的好像就是自己洩露的一樣。

“好在皇上也是知情的,就算有人拿這做文章,只要我不承認,你年羹堯不承認,他們還是對我們沒轍的。”素言捱過大風大浪,對這些攻心鬥角的事情早就看透了。

她在房間裡走了兩步說:“現在最主要的是要弄清楚昨天那個人究竟是誰,他是單純的要殺我,還是在他的幕後還有著其他操縱者。”

年羹堯想了想說:“他能停留在半空,這除了神鬼之外凡人哪能有這種本事?”

終於,自從穿越以來,我第一次在正式事件中派上了用場。

我吆喝他們跟我走到了院子裡,指著那幾棵樹說:“要是利用這幾棵樹再用繩子把自己吊在半空也不是不可能啊。”

素言點了點頭:“昨天我是看著那個人離開宮院的,如果他在這樹上做了手腳那現在這顆樹上一定還留著證據!”

我忙附和道:“說不定那個吊人的鋼絲還在上面呢。”

“鋼絲?”素言和年羹堯同時看著我。

糟糕,清朝還沒有鋼絲這東西呢。

“我,那個,看我緊張的,我說是吊人的繩子,繩子。”

年羹堯幾步上前一個縱身就竄上了樹,在樹枝間扒拉著。

“奴婢枝兒給年貴妃請安。”枝兒這丫頭又不知道是哪裡知道年羹堯來了的訊息,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跑了過來。

好在素言早就習慣她沒事就往翊坤宮跑了,也不在意只是抬頭看著樹上的年羹堯。

“你們在幹什麼呢?”枝兒奇怪走到我身邊問我。

我衝她笑了笑不做回答,此時年羹堯從樹上跳了下來手裡還拿著根細白的繩子。

“白龍繩?”素言吃了一驚。

“白龍繩是什麼?”我只聽過尼龍繩,不過清朝應該也還沒有這東西吧?

年羹堯解釋說:“這是西域貢品,柔韌性很好,別說吊個人了,就算吊上一千斤的石鼎都沒有問題。”

素言有獨自沉默起來,她信步到石凳邊坐著,紅唇微啟似乎在算著什麼,卻又聽不到聲音。

“這繩子代表了什麼嗎?”枝兒問。

年羹堯剛要說,素言忽然叫道:“大哥!”

年羹堯忙走到她身邊,之間她俯在年羹堯耳邊說了幾句,年羹堯臉色忽然就陰沉了下來。

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是覺得他們一定知道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素言看了看我,對枝兒說:“枝兒,你能幫本宮到御膳房把之前小月燉在那裡的一碗燕窩給本宮拿來嗎?”

枝兒本不是翊坤宮的人,素言也從沒有差遣過她什麼,但是現在枝兒也不得不領命而去,畢竟枝兒只是個宮女素言是皇貴妃。

等枝兒一走,素言就拉著我的手進了客廳。

我疑惑的看著她和年羹堯:“怎麼了?”

年羹堯說:“素言覺得昨天那個人很可能就是枝兒。”

我大吃一驚,一下就從自己的座位上蹦了起來:“怎麼可能!”

素言不鹹不談的看了我一眼:“我就知道你不信。”

年羹堯補充道:“白龍繩不是一般物件,常年以來一直是收藏在乾清宮裡的,枝兒是乾清宮的人……”

“就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