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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雪時晴帖》極為珍愛,他在帖前寫了“天下無雙,古今鮮對”八個小字,“神乎其技”四個大字。嗯,那一個‘神’字寫的很好,陳鳴覺得自己這輩子絕逼都達不到那個水準了。
《快雪時晴帖》被幹隆皇帝視為“三希”之首,此帖只有短短二十餘字,但幹隆題字的篇幅卻遠比書跡長得多。
最後是《伯遠帖》,據說這是僅存的東晉書家真跡。那麼到底被幹隆毀成啥樣了呢?陳鳴看了後就覺得眼睛都要辣瞎了,也不想多說了。滿桌盛宴中放了一堆糞的趕腳!
還有那《富春山居圖》,幹隆竟然把留白全都寫上字了,其題字和蓋章猶如烏雲一般遮蓋在名畫之上,讓人看了也真是要醉了。亮瞎雙眼啊。
熊炳章是個文人,馮廉也是個文人,兩人平日裡可沒機會近距離出沒這些傳世字畫。可現在看了這些後,兩個人的身子都禁不住顫慄了起來。
趙孟堅的《行書梅竹詩譜》,這個人大家可能知道的不多,南宋宗室,他有個從弟叫趙孟。這下知道了吧?
《行書梅竹詩譜》就是他的梅竹詩,接近八尺長。
被幹隆默默地簽了八個到,分別是“御書房鑑藏寶”、“幹隆御覽之寶”、“石渠寶笈”、“石渠定鑑”、“寶笈重編”、“幹隆鑑賞”、“三希堂精鑑璽”、“宜子孫”。
馮廉是滿清重臣,對於‘彈幕’狂魔幹隆的作為還是有所耳聞的。見陳鳴指著那八個印章一臉的唏噓,馮廉咳咳了一聲說道:“殿下,老臣對此事曾經有所耳聞。幹隆的印章據說常用的不下四百枚【據考證常用的是五百多枚,現在幹隆掛的早,就給他減少一些】,鑑賞字畫是有套路的。”禍害名畫禍害得很有講究,不是瞎胡來的。
“首先,這些書畫貯藏在幹清宮、養心殿、重華宮、御書房四處,所以每個地方的藏品都會蓋上“地名+鑑藏寶”的章,例如“御書房鑑藏寶”。
其次,凡是幹隆看過的作品都會蓋上“幹隆御覽之寶”。
再次,《石渠寶笈》是為幹隆朝前期編撰的大型文獻,成書於幹隆四年,著錄了清廷收藏的代書畫名品,所以凡是被收藏的作品都會蓋上“石渠寶笈”。
最後,上等的書畫作品會被蓋上“幹隆鑑賞”“三希堂精鑑璽”和“宜子孫”;而且,“三希堂精鑑璽”和“宜子孫”兩枚印章必須成對出現,還要固定出現在作品的右下方“三希堂”在上,“宜子孫”在下。”
“那這《五牛圖》呢?”
陳鳴真像讓部隊把幹隆的棺槨奪下來,拉出來鞭屍了再鞭屍,就他這種文化水準看了都覺得心情不爽到極點,這個幹隆,太讓人噁心!
這可是後世中國的十大國寶名畫之一啊。出自唐代畫家韓之手,也是目前所見最早作於紙上的中國畫,之前的都是絹本。整幅畫都散發著一股濃郁的農村生活氣息,五頭神態各異的牛,或行,或立,或俯首,或昂頭,透過五頭牛各自不同的姿態以及豐富的色彩變化,使每頭牛都頗具立體感。而畫中的牛的目光都炯炯有神,可以體現出牛的溫順卻又倔強的性格。可是幹隆亂七八糟蓋了不少的印章,夾在兩牛中間的縫隙裡,把一張不大的作品填得滿登登的,讓韓筆下濃郁的農村生活氣息消散了七七八八,嚴重破壞了整幅畫最初的觀感。
趙孟在圖後的題跋中認為韓此圖意在效梁朝陶弘景畫牛寓意的故事。而幹隆在圖上提詩中寫道:“一牛絡首四牛間,弘景高情想象間;舐詎唯誇曲肖,要因問喘識民艱。”可以看出幹隆認為《五牛圖》並不是說陶弘景之事,而是意在表現漢代賢臣丙吉關心民間疾苦,路見牛喘而致問的典故。
幹隆的這個有點源於他自己所處的地位和立場且不去提,只說題跋和印章,人家趙孟順字寫的那麼好,都只不過在圖後題跋。幹隆呢?正面題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