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如果這個時候他們選擇反身一擊,說不定真的能放出一個大衛星來,因為這個時候是蒙古、哈薩克聯軍人心最雜的時候。但是他們也不敢輕易地犯險,因為他們背後的支援部隊已經快趕到了。

只是當俄羅斯的做好準備的時候,他們的敵人這邊也統一了思想。

瓦里汗和旺沁班巴爾反覆訴說著‘美好’前景,總算是壓下了隊伍裡的雜亂心思,只吃肉不啃骨頭,碰到硬茬了,就大不了跑路唄,能有多大損失?他們可都是騎兵。

很多人就這麼的被說服了。

是,蒙古騎兵和哈薩克騎兵,平心而論都不是哥薩克的對手。但用來搶掠俄羅斯的平民,也還不是對手嗎?又不是要他們一定跟俄國人死磕。

陳漢承天十四年12月初的裡海之濱,隨著夜色的降臨,裡海東北方的雪原上上戰雲翻滾,在夜幕掩護之下,上萬名哈薩克和蒙古騎兵,人銜枚,馬摘鈴,如鬼魅幽靈一樣向著俄軍的宿營地悄悄摸去。

他們也不知道個確切距離,只清楚這兒距離古裡耶夫也就三四十里,當地還遺留著俄國人在此生活的痕跡,但現在他們都逃走了。

那隊哥薩克就應該在這個地方,上萬聯軍精銳在騎馬慢跑了十多里後,就全部下了馬,前頭的偵察兵悄悄前進,後頭的大部隊也悄悄的跟上。

同一時刻,俄羅斯也做好了戰鬥準備,只是他們選擇的開戰時日是明天,兩邊就錯了一個晚上。

得到命令的俄軍士兵們正在享受著香甜的睡眠,這很有可能就是他們這輩子最後一個好覺了。還有的人在默默地痛飲著伏特加,今晚有可能就是他們最後的一夜了。

不過這些默默的俄羅斯士兵當中也有著各自不同的神態,他們有的人毫不在乎,有的人興高采烈,有的人患得患失,有的人則憂心忡忡。但無論是誰,在這個大時代裡,他們都是捲入了洪流中的一個小螞蟻,根本脫不了身。

庫拉科夫也在飲酒,他的神態就屬於興高采烈壯的。古裡耶夫要塞趕來了八、九千人,其中有兩個團的正規軍,再配合著哥薩克騎兵,他覺得明天的戰爭是萬無一失了。

普拉託諾維奇則是一臉的毫不在乎,對於一個哥薩克將軍來說,打仗就好比喝涼水一樣簡單和普通,自從他第一次進入軍隊開始,這些年裡他有幾天過安生日子的?

一部哥薩克史就是一部戰爭史。哥薩克人從最初的成群結夥、打家掠舍到後來的東征西討、南征北戰,在其四五百年的發展史中,戰事幾乎沒有間斷過。就好比普拉託諾維奇所在的阿斯特拉罕哥薩克,從他出生到現在,先後經了第四次俄土戰爭的後半段,到由兩次西里西亞戰爭所構成的奧地利王位繼承戰爭,規模巨大的七年戰爭,俄土第五次戰爭,然後是俄羅斯對波蘭的侵佔也呼叫了一部分的阿斯特拉罕哥薩克,接下來就是現在。

普拉託諾維奇就不知道什麼是和平,戰爭對於他來說就像生活一樣,習以為常。

不過就在普拉託諾維奇剛剛轉身離開庫拉科夫軍帳的時候,一聲清脆的槍聲就從俄軍營地東北方向上傳來,緊接著又有幾聲槍響傳了過來這是承擔警戒任務的哥薩克騎兵在和敵人交火。

“快,帶上謝爾蓋!讓我們走。”坐馬背上的一個哥薩克五十人長大聲喊著將手中的一把手銃丟掉,從馬裡再抽出了一支短槍,對準前方的人影立刻扣動了扳機。

再是一聲槍響,槍口冒出了火花,這暴露了五十人長的位置,一個手持線膛槍的蒙古射手端坐在馬背上,瞄準射擊。然後迅速扔掉線膛槍,抽出馬刀,打馬衝殺了上去。

在這個黑夜當中,火槍那就是一次性用品。

兩邊的隊伍在夜色中碰了個正著,老天爺對他們太不友好了。

此起彼伏的槍聲讓兩邊在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