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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霸江山的總盟主被打落了塵埃,他下頭的小弟紛紛流入了盟下山頭,那些被抑制了千百年的諸多山頭還會忠心耿耿的等待著總盟主有朝一日捲土重來嗎?總盟主走了,可空出了許多許多的利益空間的。
陳鳴如此日以繼夜的長久堅持,究竟會有多少人依舊堅持‘人需’不動搖,堅持要頂著儒家的招牌不退縮呢?
法律還可以是法家,外交還可以是農家,農學還可以是農家,機械工商也能是墨家雜家……
一個個儒家學徒頂著新生的外殼小心翼翼的對儒家之前喪失的利益空間進行了試探,當發現自己身上的這層外殼並不被排斥後,這些人就一步步堂而皇之的佔據了儒家的利益,並且為了鞏固自己的利益,他們在迅速加固著身上的外殼。至於能不能完成由外到內的真正之轉變,那誰也說不清。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
現在舊儒派在陳漢朝堂上實力弱小,新儒派則得到了越來越多人的支援,還有諸多遮遮掩掩的在自己身上刻畫著‘法’字和‘雜’字的中立派,也隱隱的傾向於新儒派。從本質上說都是出於自身利益的考慮,他們已經佔據了老大的往昔的利益,當然不願意讓出吃到嘴中的利益,讓老大再一次越到自己的頭頂上。
事實上哪裡有那麼多的派啊。利益使然,利益使然。
是儒家子弟自己在利益的驅使下,主動地套上了這些被儒家一千多年前一口口吞吃掉的諸子百家學派的外殼,在天地革命的檔口,發現了新生的沃土,然後迅速的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兩個去向不同的‘欽差’御駕親征後,南京城無論官民都有一種看大戲的感覺,雖然兩股欽差的隊伍中都帶走了不少各自門下的精銳,然後兩幫人中更多人的一份子還留在南京城裡,還在報紙上你來我往,鬥個不休。但南京城的平頭百姓都知道,兩派人馬的希望根本就不在南京城裡面,而是在皖北和山東。如果哪裡失敗了,等待他們的都可能是一蹶不振的‘深淵’。
儒家在中國已經兩千多年了,自從無敵之後,一千八、九百年裡一家獨大,那絕對是根深蒂固。就算儒家‘治國’下的華夏兩次亡國,多少回丟掉了北方,但在中國的影響力還是不可動搖的。多少人都以為這天下就會一直這樣下去時,一個個‘諸子百家’的出現簡直是晴天霹靂啊。現在新儒被越來越多的人知道,雖然新儒剛剛栽了一個跟頭,但新儒的底氣主啊。
這段日子新舊兩派儒家在報紙上你來我往,爭論爭辯,影響力擴大到半個多中國,不知道多少個老百姓才第一次知道儒家要分家了。
他們用更形象具體的詞彙給新舊兩派起了新的名號八股黨舊,改革派新。
八股黨前一陣子讓改革派栽了一個跟頭,稍微的重振了一下聲勢,但實力上還是弱於改革派甚多,真的讓人看不到他們東山再起的跡象啊。難道孔孟之道小兩千年的江山就這樣完了?
新朝是造反起家的,從一開始起就跟士林地主不對付,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沒有‘李善長’、‘劉伯溫’來投效,可以說是草根的不能再草根了。
所以先天上,舊儒就沒能佔據到新朝權利的頂層。好在他們在朝中還有一個崗大爺,再加上彭忠瑞、彭元瑞,還有一些太上皇提起來的人,也很快聚集起了一股勢力。
舊儒派杆子立起來後,立刻的就開始說改革派這這那那的不好,朝廷的政治有問題,滿朝上下都一身銅臭味,皇帝大臣與民爭利,操執賤業,抬高工商賤戶的地位,貶低讀書人,不準孔孟聖人之道,變革科舉,混亂官制……
嘴巴噴的肆無忌憚,結果被當時的太上皇伸出巴掌拍扁了幾個人。立刻就讓八股黨乖乖了。
新舊兩派揭老底兒,那是什麼都往外說。就像是絕佳的娛樂八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