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帝國”進行了批判。他認為,中國的原則是“恐怖”,“只有使用棍棒才能讓人民做些事情;中國人“自然地傾向於奴隸性的服從”,他們“是地球上最會騙人的民族”,他甚至說“在中國,欺騙是准許的。”

反正怎麼說呢?

英國人現在正是一隻圍著大象打轉的雄獅。這頭大象正在病中,可他的外表依舊強健有力,但是獅子就是不怕這種強健的外表,這頭雄獅經對大象的畏懼之心正在一點點消退。什麼時候大象病的走不動了,或是這頭獅子已經徹底忘掉了畏懼,那就是獅子撲上來的時候。

原時空史,二十年後的英國人還會派出使者來訪問中國。

兩三年後,斯當東出版了《英使謁見幹隆記》。他以馬嘎爾尼使團在華經為“根據”,向歐洲展示了一個“幾百年或上千年都沒有進步”的“泥足巨人”的形象。在他的書中,中國“商人欺騙,農民偷盜,官吏敲詐勒索他人錢財”,說的就好像歐洲商人多麼正直,歐洲官場多麼清廉公正一樣。然後就是黑格爾,陳鳴已經記不得黑格爾說過什麼了,比起德國英國對中國的創傷更大,當初馬嘎爾尼使團來訪也具有更多地記載,一般小p民誰關心一個黑格爾啊。

然後中國在西方的形象基本定型。“一具塗了防腐材料的木乃伊”,成為了西方世界汙衊與嘲諷的物件。隨後發生的兩次阿片戰爭似乎也為此找到了註腳。

這是一股浩蕩的洪流。

在陳鳴看來這就是約翰牛,乃至歐洲人在向著世界寶座攀登的時候,精神上的一次‘偉大’的勝利。

不管實質是真的是假的,他們發達強盛的西歐合力掀翻了中國這個長久以來壓在他們心中的大山。後者在歐洲就是財富的象徵,中國熱的流行又讓‘文明、富饒、強大’的形象一層層的加持到中國身上,在奧斯曼帝國沒落以後,在莫臥兒帝國逐漸被英國人攥在手心之後,中國就是他們需要攻克的最後一個堡壘。

這次勝利讓白種人在精神上站到了整個世界的巔峰,他們蹂躪著黑人,俯視著黃人。

“那麼現在……,中國的形象又在英國社會發生改變了嗎?”陳鳴好奇的問道。他手下的軍隊跟歐洲人可沒發生過戰爭,葡萄牙人可不算數。

“是的,尊貴的太子殿下。”牛頓很正色的說道:“您和您所代表的漢王朝,表現出了遠超過韃靼人的清王朝的開放自由精神。從您在歐洲的那些舉動來看,我感覺到了一種澎湃的生氣。

不同於清王朝的頑固、自大,您的身上散發出的是容納一切,包裹大海的氣度。這很可能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時代,東西方的交流與融合,在您的手中再度開啟。

作為一名史學者,近距離的觀看這一切,是我抗拒不了的誘惑。”

陳鳴對這些半點則不感興趣,毛的史見證者,他更希望聽一聽牛頓對於現在的中國的印象。

“廣州、上海、漢口,都是繁盛的貿易大口岸。強大的秩序統治著那裡的一切。”

欺詐、貧困、墮落、愚昧無知又冥頑不化,安森筆下的這些或許還有痕跡,但一樣的痕跡在倫敦同樣不可磨滅。墮落而又愚昧無知的靈魂,漂浮在整個倫敦城的上空。

笛福說中國缺乏組織力,可這個形容太空泛了。在牛頓的眼中的中國恰恰相反,中國沿海的貿易城市比倫敦整潔、安全,這裡看不到諸多的乞討者,倒是能看到一個個穿著紅馬甲的執法者。任何人都有著自己位置,有著自己的工作。

如果沒有這些執法隊存在,廣州、上海和現在的漢口可能會像倫敦一樣骯髒,一樣遍佈著乞丐,到處是遊蕩的欺詐者和罪犯,甚至比倫敦更加墮落。可當一道強有力的秩序在中國蔓延開來以後,一切就都改變了。

在廣州、上海和漢口,走馬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