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的敵人,還有什麼比這更讓軍人鬱悶的呢?岡薩雷斯現在只是死撐,過一日少三頓,什麼時候他手下的陸軍、民兵都撐不下去了,那他就可以選擇撤退或則保持尊嚴的投降。

岡薩雷斯少將的腦子裡可不存在著戰死,作為一個馬德里貴族,他熱愛國王陛下,熱愛西班牙,可他毫無疑問的更愛自己。

所謂的指揮已經不存在了。阿卡普爾科港現在的抵抗完全是自發的,或者是機械的。

三千多枚炮彈又給阿卡普爾科港來了一次完完全全的洗禮。

前天才抵到阿卡普爾科港的美洲艦隊的運輸船隊,為陸軍運送來了最後一趟補給和軍需。這已經是它們在戰爭開啟後轉運的第二批資了,縱然之前的那次陸軍和水師陸戰隊都還沒到位。

而在兩天前,在美洲艦隊的水師陸戰隊第一天正式向著阿卡普爾科港發起進攻的那一天,然後他們在阿卡普爾科港的碼頭西北搶得了一塊登陸地,那天夜裡有上千西班牙殖民軍士兵和當地的半島後裔,對陣地發起了反撲,然後二百多人當了俘虜。

剛剛離開的運輸船隊運走了所有的戰俘,同時一塊運走了還有上百個被俘虜的西班牙農民。

這些人跟他們的祖先來美洲時候的表現一樣,哭,痛哭;嚎,哀嚎。但這半點作用都起不到。反而是其中一些表現突出的人會被美洲艦隊的水兵用鞭子狠狠地教訓一通,或是被直接提溜到了一邊留在戰場當苦工。

阿卡普爾科港的脆弱城牆早被炮彈生生撕裂,水師陸戰隊奪得了一塊登陸點後,沉重的六角炮被一門門的運上了岸,然後整個阿卡普爾科港的城牆就都遭受到了最直接的考驗。

阿卡普爾科港口的防禦的確挺堅固的,到不是美洲艦隊啃不動,而是要啃挺長的一段時間。所以水師陸戰隊就撇開了港口那一段,登陸上岸後,轉運物資固然困難了許多,可進攻的前途上也通暢了啊。

炮擊一停,一個左校尉把手一揮,一個營的步兵戰士就勇敢的衝向了前方的小鎮。

這個小鎮處在阿卡普爾科港的正北位置,跟水師陸戰隊的登陸地點,還有阿卡普爾科港正好形成了一個等腰三角。

在對阿卡普爾科城發起進攻之前,這個小鎮必須拿下。

岡薩雷斯不是一個很勇敢的人。雖然他知道自己此刻要是出現在戰線上會給堅持反抗計程車兵們莫大的鼓舞和勇氣。但在炮聲停下的那刻,他立刻就睡覺了。

倒是他的參謀長,科爾達達上校領著自己的衛兵趕往城北走去。

從指揮部到城北前線距離很短暫,算上街道房屋的拐彎路途也才最多五六百米,阿卡普爾科是一個很重要的港口不假,但這裡最繁榮的時候也不過一萬人,這是一個不大的城市。可就是這短短的屋裡百米,科爾達達愣是走了一刻鐘還多。

整座城市已經完全變了樣,真的。在阿卡普爾科港生活了五個年頭的科爾達達真的認不出眼前的城市了,炮擊給阿卡普爾科帶來的是不可彌補的損害。堅固的樓房被砸成了廢墟,只剩下殘破的一面牆壁還立著。往日熱鬧的街道現在很難再找到一棟完整的房屋,地面上到處是大大小小的彈坑。雖然並不大,也不深。

聖瑪麗教堂完全是石頭搭起的建築,它在阿卡普爾科挺立已經超過了二百年曆史。這是阿卡普爾科每個人都熱愛的地方。現在呢?整個建築就像是重重捱了一拳的豆腐渣,糜爛倒塌。

少校拉斐爾正在城市北面的小鎮裡指揮著手下士兵和民兵組織防線,抵抗中國人的進攻。槍林彈雨中只有最勇敢的人敢修補防線的缺口。

西班牙人也有勇士,他們的骨血中也透著剽悍,不然西班牙人不會打下這麼個大大的殖民帝國。如今是他們面臨危機的時候,一些半島移民和後裔拿起了火槍和軍刀,和西班牙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