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前的諮議局才剛剛成立,一些人甭管真的假的吧,為了表示自己不跟xx為伍的清高自傲,那是錯過了進入諮議局的機會。而現在他們想整頓旗鼓,全力進入諮議局,皇帝這個時候給諮議局加權,這不是搗亂麼。

正好,南京城裡很是有些似是而非的訊息在流傳,那就不只是新儒黨靈機一動要趁機秀一秀了,舊儒黨和其他的政治派系,在這件事兒上全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反對。不求皇帝記得自己的好,至少要在老百姓跟前贊贊眼緣,同時也讓皇帝看到我們的忠誠。

他們都是大忠臣,反對限制皇權。

至於為什麼反對諮議局的權利擴大化之後還要參加諮議局的選舉,那是為了更好的運用權利,不讓皇帝對百姓的一片愛心被某些狗屁不通的傢伙給葬送了。

陳聰把這一切看得都很清楚。

他算是新儒黨的後臺之一,當初他黨政的時候,舊儒黨才是真正的勢大。新儒在那時都還稱不上黨。所以陳聰、沈國貞等專門被皇帝點出來給新儒站臺。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了,舊儒一系早就在連連的打擊中奄奄一息,新儒卻依靠著文化的特性迅速的在陳漢政壇內蔓延。

大量的開國元老的退出舞臺,讓一個個本來強大無匹的派系分崩離析,人未走茶先涼麼,官場上一直如此。陳聰立起來的山頭就是一個明晃晃的例子,但他先天上跟新儒黨還是有著很深的聯絡的。

陳聰是從政壇上退出了,他的倆兒子可是受了新儒一系很大的支援,當然陳繼功更大的後臺還是當今的陳皇帝。雖然陳聰本人對於新儒黨也不怎麼的以為然,但藕斷絲連,兩者間的關係是斬不斷的。

嶽文海是新儒一黨的干將,現在還在資政院裡任職的,雖然他一年裡有大半年的時間待在泉城,雖然他年齡已經過了七十。

嶽文海找上門來,是真的想讓陳聰說動陳鳴呢?還是隻想透過陳聰,迂迴的向皇帝表達一下自己的態度呢?那必須是後者。

當今皇帝做出的決定有幾次收回的啊?一切都板上釘釘的事兒。

皇帝是不是真的打算給皇權套上一個枷鎖,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陳聰想嶽文海他們也並不是真的在反對給皇權套上一個枷鎖,嶽文海以及在整個中國還有著一定影響力的‘讀書人’真正反對的是陳鳴在給皇權郡王套上一個枷鎖的同時,並非單單把空出的權利給了‘讀書人’,還給了在中國有史以來就被瞧不起的工商,以及最愚昧無知的農民,最讓讀書人警惕的軍人,和最下賤的下九流。這是對儒家幾千年來傳統社會階級和價值觀的一種衝擊。

其實這‘虛君立憲’以及背後所透漏的意思真正要實現了,首先對於新儒黨、舊儒黨的人來說都是非常有利的。皇上只要能遵守‘規矩’,大家都在‘規矩’的限定下玩遊戲,再也不用擔心皇帝在不開心的時候直接掀桌子了,這是個大好事。

這不過‘讀書人’卻一定要為此付出代價,一定要承認工商為代表的‘其他人’的權益。

今後的這‘讀書人’只要沒錢,跟數之不盡的販夫走卒也就沒有任何區別了。

“局勢滔滔不可逆流,天下商賈大興是在所難免啊……”

嶽文海的目的沒有達成,但他帶著一臉的平和走了,他要儘快的回到江南去,但他自身來燕京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他不需要一定說動宋王,只需要見一見宋王,盡到自己應該‘盡’的裡就ok了。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第九百五十三章 天方農場

帳篷外頭徹夜奏響著蒸汽機的轟鳴聲,龐大的工地白天黑夜不停地運轉著。

來到天方一個多月,黃定友如今已經習慣了這巨大的噪聲。也正是在這種沸天的噪聲當中,短短時間裡,天方半島紅海邊上的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