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蟬微微福身,拉著還沒回身的楚芸和楚姝妹離開。

等到走出巷子,楚蟬緊繃的弦終於鬆開,她忍不住在心中猜測這少年為何放了她,真是因為自己表現的沒能認出他來?還是別的原因?那少年太過平靜,平靜到讓楚蟬怎麼都看不透他,猜不出他。

拙成公子看著幾人離開,消失在巷子口,只餘眼前的花燈還透著微微的光亮,那小兒的表情一幕幕的呈現在他的眼前。

小兒還記得他,也明明還是原來那求歡於他的小兒,性子卻已完全轉變,甚至變聰慧了,換人了?

拙成公子垂眸,將手中長劍執於眼前,又慢慢放下,緩緩蹲在方才死在他劍下那人面前,翻過他的身子,長劍挑開他的衣裳,刺在後背上的圖就露了出來,他緩慢的把整塊人皮用劍扒開,收於準備好的錦盒之中,這才擦拭了長劍,收回劍鞘之中,慢慢走出巷子。

楚蟬三人快回到楚家時,楚芸終於忍不住哇了一聲大哭了起來,楚姝妹身子也抖的嚇人,這會兒怕是根本不能回去,楚蟬只能先扶著兩人在一旁坐下,安慰兩人。

兩人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受到驚嚇也是正常。

許是楚蟬的安慰起了作用,兩人漸漸不在哭泣,就著周圍各家各戶掛著著大紅燈籠透出的燈光,楚芸眼淚汪汪的看著楚蟬,“阿蟬,方才你不怕嗎?”

楚蟬道,“自然是害怕的,可是害怕也無用,反而要鎮定下來才有機會活命。”

楚芸擦了擦眼淚,一眼別見楚蟬喉間破了皮,流了不少血跡,楚芸呀了一聲,指了指楚蟬的頸子,“阿蟬,你受傷了。”

楚蟬抹了一把,血跡並不多,這會幹的差不多了,她道,“無礙,小傷,回去後這事兒還是莫要告訴家人了,省的她們擔心。”

這種事情說了也是無用,反而讓家人平白無故的擔心,且今後和那少年也不會有交集之處。

三人坐了好一會,等楚芸和楚姝妹都平靜下來,三人才相互攙扶著回了楚家。

楚蟬的頸子用衣裳遮住,家人也並未瞧出她受了傷,楚芸直說自己崴了腳,家人好一通唸叨。

楚蟬去廚房做了浮元子,楚芸瞧見吃的眼睛都亮了,很快就把方才的驚嚇拋之腦後。

吃了浮元子,時辰也不早了,楚蟬這會兒頸子上沾了血跡,這一時半會連澡都洗不成,主要是天氣太冷,也沒淨房,只能端了盆熱水進去擦拭了下,換了身乾淨的衣裳。

楚蟬並沒有受到太大的驚嚇,只是在回想起那少年時忍不住嘆息了一聲,那少年實在危險,只盼著日後再莫要有相見的機會了。

睡到後半夜,楚蟬覺得胸部有些疼,忍不住揉了揉,想著身子似乎開始發育了,盼著個頭也能長點,全家似乎就她最矮了,連比她小半歲的楚珍都被她高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楚蟬想著幸好原主眼光高,只跟那少年求歡過。

年後,楚蟬又恢復了以往的日子,那次巷子裡的事件並沒有對三人有太大的影響,轉眼間天氣暖和了起來,院子裡的一顆槐樹也開始冒芽兒了。

這幾個月正是發育的時候,楚蟬對自己很是捨得,還專門買了頭正哺乳期的羊兒回來擠奶喝。

羊奶腥味重,平日裡都是加了茶葉煮成奶茶喝的,這羊每天產奶挺多,楚家人都能喝到一些,只有周氏和楚珍覺得有腥味,不肯喝,多的都是楚蟬跟楚聿和楚弘喝了。

也不知是不是這兩月羊奶喝多了,楚蟬面板越發白嫩,就連正在發育的胸~部也長成了個小包子,個頭似乎也竄了起來,和楚珍差不多高了。

這日一大早,楚芸和楚蟬一塊兒推著小推車去擺攤子,不到兩個時辰吃食就賣的差不多了,兩人肚子也有些餓了,找了個小攤位坐下要了個胡餅和一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