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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不威風?”
小丫鬟墜兒,也是一臉喜sè:“威風,威風的很那。俗話說,人靠衣裝,佛靠金妝。姑爺穿上這身官服,當真是一等一的人物呢。小姐,您說是不是?”
嚴鴻正在那志得意滿,胡晚娘卻冷笑了一聲道:“錦衣鷹犬,無非是個武臣,有甚誇耀處?相公若想做官,還是應該安心讀書應舉,將來科場奪魁,做個清流正途官,才是正道。”
嘉靖時期,文貴武賤的格局基本已經形成,文官集團一向視武官為走卒。雖然錦衣衛屬於皇帝親兵,在武官中出類拔萃,論起實權更是少有。但在一般不涉及權勢官場的清流文人看來,這些特務機關的名聲甚至還不如真正邊庭一刀一槍的武將。胡晚娘家乃是正兒八經的書香門第,前幾輩又出過禮部尚書,幾時把錦衣官校看在眼裡?。: *
她有這想法也確不奇怪,不過這兜頭一盆冷水潑下來,卻讓嚴鴻感覺好大沒趣。本想趁著今天升官的喜氣,找個由頭,和晚娘把那晚上沒完成的工作完成了。現在看她這態度,大概也是沒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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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新官上任
嚴鴻也在揣測,胡晚娘一聽到錦衣衛就這麼不爽,莫不是和錦衣衛有什麼深仇大恨?他卻想不到,自個前些天給晚娘解釋過,去教坊司是奉了陸炳的命令。。這般解釋後,晚娘對他那晚的行徑雖然不再提起,卻也沒啥達成諒解的表示,然而對錦衣衛,卻看作了和教坊司一樣藏汙納垢的地方。
所以嚴鴻不提倒好,一穿上錦衣衛的官服在這裡炫耀,晚娘頓時又想起那個不堪回首的晚上,知道這身官服必然是那晚上的荒唐換來的,想想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眼看妻子又是冷麵無情的樣子,嚴鴻只得怏怏脫下官服,吩咐墜兒明天早點把自己叫起來,第一天上任,不可誤了應卯。
只是這一夜,嚴鴻輾轉反側,卻是根本睡不著。一想到自己成了錦衣千戶,跟後世的cia、國土安全域性什麼的比起來,恐怕還是自己更牛一些。這麼越想,越覺得興奮無比,腦子裡無數yy場景翻來覆去,哪還有半點倦意?
胡思亂想,卻越來越jīng神,甚至想到以後自己娶孫月蓉時,要不乾脆就穿這身算了,比那新郎官的衣服還要威風些。;
到了後半夜,嚴鴻實在睡不住,索xìng坐起來,自己摸著黑把衣服穿戴上。心裡想著,等到了衙門,是不是就要奉命巡街,訪查不法?還是把自己外放出去,到地方上去理事?
最好是把自己派到山東,那就可以和孫月蓉趁機提前相聚了。說不定,山東出什麼案子,自己也可趁機給飛虎寨安排功勞,以贖其罪。陸大特務不是答應幫忙麼?
不過,可千萬別把自己派去整理文案,那就要了命了。自個加上嚴鴻,哥倆四十多年的人生記憶疊加在一起,繁體字還認不全呢。
嚴鴻坐在那胡思亂想,不覺間天已泛白。如今不是洪武朝,大臣們不用再在凌晨開始上班,錦衣衛的應卯時間也從正卯延後到了辰時末。
於是嚴鴻叫來墜兒和書童嚴興,端上臉盆毛巾洗個臉。閣老府早起上朝辦事是慣例,廚下向來備了點心,蒸籠裡溫著。看孫少爺起來了,廚房裡送來熱騰騰的鮮肉包子,棗泥烘糕,以及雞湯細面。嚴鴻人逢喜事jīng神爽,風捲殘雲般大吃一通,接過墜兒送來的毛巾擦臉,順帶又在小丫頭手上捏了一把,大笑著走出院門。但見二總管嚴俠,早已穿戴整齊,滿臉堆笑迎著,陪同大少爺、千戶大人一起出府。;
府門外,心腹小總管嚴洛早把馬匹備好。嚴鴻翻身上馬,背後家人嚴峰、嚴復昨兒已奉命跟隨護衛,也上馬提韁。一聲吆喝,三匹馬撒開十二個蹄子,篤篤篤沿著路直奔而去。
嚴鴻一行三人,縱馬直奔大明門西側江米巷的錦衣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