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雖然名正言順,可誤了陸炳的大事,估計這輩子也就別指望再見胭脂虎!

想到這裡,嚴鴻趕緊一咬舌頭,驅散了密佈身心之中的yù念。他雙手把晚娘放開,整了整衣服,咳嗽一聲,問道:“娘子,咱家現在手頭有多少銀子?”

晚娘作為明媒正娶的長孫媳,第三代中唯一的主婦,在嚴府中本就執掌部分財權。再加上嚴鴻平rì裡的銀子也多半放在晚娘處,可謂是一個女大款。嚴鴻要去教坊救人,雖然也有嚴府的權勢和陸炳的支援,但終歸還是離不開銀錢。平素嚴鴻身上雖然也帶著幾百兩銀子,但是做這件事,就顯得不夠了。所以還得求自家的錢櫃子。

晚娘她卻還沒從方才的親熱中緩過來,依舊是一副鬢橫釵亂,嬌喘吁吁的模樣。事實上,自她與嚴鴻成為夫妻以來,嚴鴻即使新婚之夜,也全無方才那般溫柔。雖然也有苦苦求歡的涎臉熱情,甚至跪地指天起誓,但也無非是顧著小閻王自己發洩痛快,從未真正考慮過她的感受。到後來,各種酷虐和yín穢的物事紛紛上來,就更是不堪回首,使她生不如死,一rì一rì的活受著,苦捱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到底還有怎樣的目標或者樂趣。。

不想自己丈夫墜馬傷重複蘇之後,竟然xìng情大變。不但先前彬彬有禮貫徹如一,再不曾強她一次,把那些羞人的東西更是束之高閣,從不使用;而且,就連眼下,兩人這幾個月裡第一次親熱,都似變了個人一樣,學會了這許多溫柔的花樣,讓她不再是厭惡、畏懼、麻木,而真有些微的期盼和快樂。

這也讓胡晚娘對未來的夫妻生活,或者說自己在嚴府的命運,從那原本早已是死灰一般的絕望裡,燃起來了一點微弱火星般的希望。或許,丈夫真的可以和自己好好的過rì子?

雖然這其中也有不和諧的sè彩。傳說丈夫近來在外面勾搭了一個醜女人,好些家人都說看見了。那麼丈夫這些好的變化,有可能就是跟外面的那個醜女人有些關係,甚至還是從哪兒學來的。想到這裡,難免讓胡晚娘心頭微微一酸。

不過,終歸憑那醜女人不三不四的來歷,肯定是進不了自己家門。別的不說,nǎinǎi歐陽氏,公爹嚴世蕃,豈能容一個野女人佔了她名門閨秀的位子?只要夫妻能夠化解前嫌,料想自己丈夫,也不會無情到扔了自己,去跟那個醜女廝混吧。

所以,胡晚娘今天強打jīng神,準備好好的招待嚴鴻。她也想好了,如果嚴鴻要她共赴魚水之歡,那就應了他。就算他還要在自己身上用那些不堪想象的法子,照這個勢頭,也會比以前溫柔許多。夫妻倆言歸於好,才能內扛寶蟾的滲透,外擋醜女的入侵。

這會兒,正當chūn意融融之際,忽聽丈夫問自己銀錢。胡晚娘哪裡想到丈夫打的是什麼主意。本著三綱五常薰陶出來的慣xìng,她幾乎是下意識地說道:“相公問銀子?妾身這裡,大約有個七、八萬兩吧。相公問這個做甚?”

聽著這個數字,嚴鴻自己也嚇了一跳。被附體前的小閻王,本身對銀錢賬目是很清楚地,但這數字可不能隨便吐露,在潛意識裡埋藏得很深。因此穿越後的嚴鴻,確實回想不起自己到底有多少錢。

好在他之前做的事兒,也用不著什麼大開銷。吃吃飯喝喝酒,有個幾十兩銀子儘夠了。就算那次幫胭脂虎賑災,也不過是三四千兩的花頭。這次一問真相,好傢伙,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有錢來著!七、八萬兩,看來自己沒少挖封建主義閣老家的牆角啊。正牌死鬼這廝,到底搞了些什麼花樣?

不過現在他顧不上多想,急忙說道:“那你趕快拿五千兩會票與我。”

晚娘雖然不知道自己丈夫剛才好像急sè鬼一樣與自己親熱,眼看就要到實質一步,怎麼現在忽然又一臉嚴肅地管自己要銀子。但她也容不得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