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信,這才是俠義之本。如果錦衣衛以後再起歹心,繼續跟我們武當,跟太子,跟天下所有的正道之士為敵的話,那我耿少南在此立誓,不管你陸炳跑到天涯海角,我一定會親手把你挫骨揚灰的!”

陸炳的額頭汗水涔涔,這時候他已經很難說出話了,本來今天過來的時候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威風凜凜,即使是方元大師和清虛神尼都要讓他幾分,可是所有的威風卻給耿少南的這一掌,拍得無影無蹤,現在的他,也只能捂著胸口,唯唯諾諾,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個讓他無地自容的地方了。

何娥華終於開了口,說道:“大師兄,陸炳畢竟殺了徐師兄,你這一掌傷了他,也不能為徐師兄報仇,而且他之前策劃了滅我們武當的毒計,那個妖女屈綵鳳,屠殺我武當這麼多長輩和弟子,這筆血債,也是與他有關,若不是他要消滅巫山派,逼迫屈綵鳳與他合作,何至於此?你現在是武當的掌門弟子了,在今天這個場合,應該為死難的同門報仇的!”

何娥華說得咬牙切齒,杏眼圓睜,耿少南知道小師妹的心思,其實一切都是藉口,主要是想為徐林宗報仇,他高聲道:“師妹,這就是冤冤相報了,我們不能為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再讓更多的活人受苦,流血!”

一個平靜的聲音從大門口傳來:“我同意大師兄的看法,沒有必要再繼續流血了!”

第一千八百四十五回 痛別恩師

鳳舞的眼淚,也是如斷線的珍珠一樣地向下流淌,她哭道:“不,主公,我不能,不能扔下你啊,你還是聽千歲的話,跟我們。。。。”

她的話還沒說完,澄光道長的手就一用力,脖子上立即出現了一道深幾分的劍痕,鮮血不住地順著劍身的血槽下流,耿少南驚得後退步,連聲道:“不要,師父,不要啊。”

澄光道長鬚發皆亂,在風中狂舞著,大吼道:“婆婆媽媽地在猶豫什麼,還不快走,千歲,去找陸炳,然後恢復你的身份,把這個帶上!”

他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塊黃色的絹帛,扔給了耿少南,耿少南單手接過,放到了自己的懷裡,他知道,這是上次陸炳看過的那個自己出時皇上冊封自己為齊王的詔書,在宮中內廷是留有副檔的,可以說這是證明自己齊王身份的唯一東西,師父一直隨身攜帶,可見他把此物看得有多重要。

澄光道長的眼中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老淚縱橫,緩緩地說道:“千歲,是我把你帶進了這個權力鬥爭的漩渦,是我逼你走上了奪位的道路,是我打破了你寧靜的活,是我毀掉了你在武當的平靜,但是我很驕傲,我看到你能這樣優秀,練成天下無敵的武功,有著這樣絕頂聰明的頭腦。”

“現在你有妻兒,能和所愛的人在一起,師父我看到你現在這樣,真的是死也無憾了!”

“只是你必須要記住我跟你說的話,你想保住何娥華的命,保住你孩子的命,只有奪位這一條路。”

“從今天開始,你和武當就是不死不休的仇家,切不可再有點心慈手軟,以後無論是面對徐林宗,還是武當,萬萬不可再次手下留情。”

“師父我就算不能親眼看到你得登大位,我的靈魂,也一定會祝福你,保佑你的,走吧,千歲,咱們來再見!”

耿少南是上已經泣不成聲,他放下了手中的何娥華,讓一邊的鳳舞扶住,自己則跪在地上,重重地向著澄光道長磕了九個響頭,再抬起頭時,已經是雙眼一片淚花:“師父,雖然我不是您親,但您這麼多年來的養育之恩,早已經勝過我的親父親,在我心中,您才是我的父親,孩兒就算得登大位,耿少南這個名字,也絕對不會改,世世代代,我的子孫,都會是姓耿,不是姓朱!”

澄光道長閉上了眼睛,欣慰的淚水奪眶而出:“好,很好,你這麼有孝心,師父這一世沒白疼你,少南,走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