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方心理素質和防線比較高,會反過來利用藥物,清洗自己的嫌疑。”

“先試試吧。”顧淮嘆了一口氣,“到時候再排查。”

宋今禾想了想,“我或許有更簡單的辦法,但是要去喪屍來的路線看看有沒有遺漏的細節,才好判斷。”

“那好。”顧淮點頭,都是自己人,他當然也相信宋今禾,她的能力昨天有目共睹。

“正好做出藥劑也需要時間。”

當天傍晚,江時安回了一趟實驗室,準備顧淮要的東西。

宋今禾能找到引喪屍的人,藥劑只是個幌子。

次日一早。

宋今禾和江時安開著車離開基地,一路沿著指定方向前行。

在枯草環繞的破敗道路上,見到了血跡,還有一截被啃過的腿骨。

綠頭蒼蠅圍著浸入地面的血液亂飛,高溫一烘烤,空氣裡都是腐爛的味道。

這條路上,沒隔一段聚集,都會有血液,殘肢或者內臟,喪屍就是這樣被一步步引向基地。

宋今禾定望著地上的腿骨,努力去感知。

眼前的畫面開始變化。

金色的晨曦暗淡下來,夕陽中幾個手上帶著潰爛的男人先確定了屍群的位置,然後拿著一個黑色大袋,將從剛死的屍體上取下的肢體放在地上,然後是內臟。

他們很謹慎,做完所有事情後,還返回躲在暗處看著幾個喪屍一擁而上,爭搶殘肢。

現場留下相關的東西太少,透過骨頭感知到的畫面,並不能看見對方的長相。

她只能描述出對方手上的潰爛位置,形狀,還有大概身形。

宋今禾看著荒涼的道路,佇立在遠方早已廢棄的高層居民樓,“我們現在回去。”

“好。”

這裡離基地太近,路上的廢棄車沒什麼搜尋價值,連車軲轆都被人卸了,就剩輛廢鐵殼子橫在路上。

此時,基地北二區側面簡易房屋內。

外來倖存者詢問小組已經1對1把所有人都盤問了一遍,那些自己或親屬患病的人是重點,可幾個小時下來,仍舊一無所獲。

所有人都說不知道屍潮的事情。

“喪屍怎麼可能是我們引來的,我們在外面連個遮擋躲避的地方都沒有,這不是自己找死嗎?”剛用過藥的海哥無力地解釋。

“就是說啊,我們要有本事弄這麼多喪屍,在外面也不會過得這麼慘。”骨瘦如柴,渾身髒得發黑的青年委屈道。

“我們怎麼會知道喪屍要來?誰吃飽了撐的,嫌命太長,活得好好的,還要去吸引喪屍!”

眾人對基地的做法頗有不滿,也僅限於抱怨兩句,人身自由雖然被限制,但還有簡單的食物提供,患病的人也得到了救治。

“兄弟,真不是我們乾的,你們總不能一直這樣關著我們大家吧。”

海哥臉上的表情比誰都無辜,心裡得意又自信的笑容在逐漸擴大。

他昨天順手,把兩個可能會走露風聲的廢物弄死了,就算分開審訊,也問不出破綻。

誰能知道是他乾的?

基地現在一點辦法沒有,關他們幾天,表現好嫌疑小的人肯定會放出去。

看著這些人毫無辦法的樣子,他心裡竊喜。

基地這座龐然大物又怎麼樣,還不是被他耍得團團轉,看來以後可以在這裡,混上好日子了。

還在暢享自己在基地混得風生水起的海哥,不知道的是,外面換了兩個守衛,手裡的槍都上了膛。

宋今禾和江時安趕回來的時候剛過中午,一進來就聽見有人在說總不能一直關著他們。

這人的身形和面板潰爛的程度都對的上,還有他旁邊的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