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的事情我已經瞭解了,那麼黑崎先生,既然崩玉的複製品選擇了你稱為它的主人,那麼,只要你憑你自己的意願釋放他的能量,相信藍染想要透過這個東西復活的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了。”

目光看向一護,浦原伸手指了指一護胸口天印的刻印處,搖了搖頭。

“黑崎先生既然與白崎的感情頗深,那麼我也就不能說什麼了。天印的詛咒一旦啟動,是沒有辦法消除的,你們只能順著那個命運走下去……而我能幫你的……就只有……”

神秘的抿了嘴角,浦原用帽簷遮住了目光。

“只有等那命運的鎖鏈斷裂的那一瞬間,才能告訴黑崎先生呢。”

那一瞬間,一護的眼裡,慢慢露出了一絲淡笑,很久很久,才輕輕嘆口氣。

“浦原先生,你啊……還是老樣子呢。”

聽著這不知是褒是貶的話,浦原只是哈哈一笑帶過,反而徑自在一護書桌邊的椅子上坐下,偏了偏頭。

“那麼黑崎先生你,到底什麼時候接任靈王?”

抬起頭,一護看著天際飄散的白雲,聽著話語入耳,沉默了很久很久,才輕輕一笑。

“三天之後。”

白崎……聽到了沒?三天之後……你我,就真的沒有辦法……再回頭了啊……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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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世待了兩天,家裡的老頭早就知道自己兒子即將稱為屍魂界統治者的事,一邊心有慼慼的在妻子的遺像面前哭號兒子不孝,不帶著老爹和妹妹同享富貴,另一邊卻玩命的拒絕一護要求全家前往屍魂界的邀請。

用他的話來說:“你老爸我還沒死呢,還沒到去那到處是死人的地方,你不是想把你妹妹也早早的拖到死人的行列吧嗯?你這個不孝子。”

於是只要這句話一出口,一護會立即打住話題,一拳錘在對方臉上,末了吹吹拳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損樣。

“再說這種混賬話我聽一次打一次。”

於是黑崎家家主悲哀的發現,自己已經徹底淪為兒子的手下敗將了。

三日之後,一護履行了自己的承諾,在沒有捎上家裡人的情況下,孤身回到了屍魂界,也明白自這一刻開始……一切,就再沒有挽回的餘地。

他和白崎,終究走上了那條路……靈王和虛王的對立……

不死不休……

可是白崎,你知道麼?

那個夢裡的現實……不會實現……因為,我已經有了我的覺悟。

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經存在的覺悟。

跟自古來的傳統不同,當一護從首任靈王哪裡知悉了靈王繼承的事宜後,倒是有些驚訝。

在他的意向裡,屍魂界這樣一個古老而傳統的世界,其至高統治者的傳承儀式應該是相當繁瑣的,但是如今看起來,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輕鬆很多。

翻看著手裡泛金的卷軸,一護的目光看著上面著錄注入的事項,微微皺了皺眉。

“你確定靈王的繼承儀式真的不需要穿那麼繁瑣的東西麼?我記得你們王族不是向來對奢侈的東西很中意麼?”

抬起頭,看了看身邊蒙著面容的人,一護搖搖頭,將卷軸放到了一邊。

卻見那人微微笑了笑,緩緩的搖搖頭。

“王族奢侈,那是事實,如果你不是靈王而是一般的王族貴胄,也許成年儀式都會比這華麗的多。”

輕輕挑眉,一護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看著對方,等他說下去。

“靈王是不一樣的,雖然是屍魂界的最高統治者,可屬於靈王的聖紋,只會出現在死神的死霸裝上,那是王的象徵,也是一般的王族不可能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