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急著喝酒了,似乎冰美人到了,可否與我共同欣賞一段舞蹈?”

大家一片譁然,都知道冰美人的底線是到客人房間彈琴罷了,而這跳舞,可是開天闢地頭一回,紛紛嚷著“大人好手段”,不等姑娘們動手,紛紛起身把几案拖回原地擺成扇形,收拾場地等著開開眼界。

不多時大門開啟,卻不見進來人,而是直接進來一大塊幕布,展開後有三丈多長,由四名婢女用竹竿撐著,活像是劇場舞臺的幕布一樣。幕布後面影影綽綽進來不少女子,然後是十幾名男女樂師從幕布邊上魚貫進入大廳,掀開大廳兩側的簾子,原來簾子後面本來就遮蓋著一整套的樂器,最讓金童吃驚的竟然其中還有一套完整的編鐘。

只聽“仙翁、仙翁”、“叮叮咚咚”一陣略顯凌亂的調音聲,片刻而止,編鐘奏響最後一個音節,幕布後面的少女們掀起幕布來到了眾人面前,穿的服裝各不相同,每出來一個就對眾人福了一福,然後自顧自的準備起舞的姿勢,有站有坐有跪,最後一個出來的是以脊背對著眾人躺臥在地上。

“叮……”編鐘開始第一聲響,眾女如同聽到某種召喚一樣齊刷刷的動了一下,卻只有一個動作,然後靜止。

“叮!”編鐘再響,又是一個動作擺出來,每個人的感覺都是隻出了三分之一的動作,而後又是靜止不動。

金童單手掐著下巴,心想:“這支舞開頭給人的感覺,好有現代感啊……”確實,這樣的開場方式,不應該是古代藝人可以編排出的,巧妙藉助編鐘中最清越的聲音,一動一靜的交替,使觀眾的心神集中到舞女由靜到動的變化中去,不自覺的跟隨舞曲的變化而動,甚至影響到心跳、呼吸的頻率,這必定是經過千錘百煉才能總結出來的舞臺表演方式。

“叮。”

“叮咚。”

“叮……”

隨著編鐘越來越快的動靜節奏,其他樂器也開始由輕到重的參與進來,漸漸的不再停頓,而是改以音調的高低轉換繼續引導觀眾的心理節奏,再後來開始了一片悠揚,再沒有最開始的蜿蜒曲折,但這個時候,廳內的將領們包括金童在內,都已經沉浸在樂曲的旋律之中了,場中的十數名少女的舞蹈也再不是單單的舞蹈,而是與音樂合二為一,成為了音樂旋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一陣小高氵朝過去,音樂的節奏和速度漸漸轉入了低谷,金童醒過神來,輕聲道:“果然,下面又要由低到高,幕後的主角也該出場了吧。”

他能回過神來是因為上輩子看了二十幾年的文藝節目,這種頂尖級的舞蹈對他的震撼遠不如其他人那麼深重,而與他一樣可以恢復清醒的也只有小芝和曼玉這兩個舞蹈隊成員了。

小芝下意識的摟緊了金童的胳膊,用細微的聲音幽幽道:“奴家,奴家真的後悔了,先讓大人看見冰美人的舞蹈,只怕大人以後再也不會欣賞其他人起舞,也再也不會讓奴家見到大人了……”

金童心中一動,聽小芝的聲音竟然不像是作偽,難道這小妮子真是青樓思chūn的那類人?不禁歪頭看了看她,卻見她緊閉雙眸,細嫩的臉龐上竟然隱隱有兩道水跡。

不容金童多想,幕布後面已經響起了唱歌的聲音。

女人唱歌的聲音有多好聽?

如黃鶯?如天籟?如洞簫青笛?如許茹芸的單薄?如王菲的空靈?如張惠妹的狂野?如lenka的甜而不膩?如濱崎步的磁xìng穿透?

如果比她們加起來都好聽呢?又該如何形容?

有時候,形容不出的感覺,偏偏對讓人百爪撓心不能自已。

從第一個字唱出來的時候,金童就差點陷入目瞪口呆的狀態,雖然唱的是古曲,滿篇都是“兮”來“兮”去加文言文,他根本聽不出是什麼內容,可是貫穿始終的是一個哀怨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