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倉山合作追捕倉芙蓉,本以為是件美差,剛開始也確實如此,就連金丹期的倉掌門也對他恭恭敬敬,哪料到一遠離了景秀坊市,特別是來到到天涯坊市後,倉掌門的嘴臉立馬變了,不但敢逼迫他跪倒在地,還將他比喻成井底之蛙,這讓他如何受得了?

他臉色鐵青的狠狠瞪了眼倉掌門,見其毫不理會,又轉向連聲附和的黑長老,卻見其也一臉的漠視,心肺都要氣炸了,也就是修為太低,知道此時翻臉與自己無益,若是與他們相差不大,早就一劍劈上去了。

“鎮靜,一定要鎮靜,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先讓他們就逞逞嘴上功夫,等此間事了,定讓他們哭爹喊孃的求我。”這麼想著安慰自己,他才好受了一些

天風鳥又停了下來,卻不在飛翔,倉掌門與黑長老對視一眼,知道目標已經找到了,但他們眼中神色全然不同,倉掌門是無奈痛苦卻又決然,黑長老是長舒一口氣欣喜不已。

“目的地已經找到了,大家下去吧,一定要小心行事,倉芙蓉身為築基初期修士,戰力不容小覷,特別是倉掌門愛女心切,贈給了許多法寶。”於永也是瞭然,不待倉掌門下令就大聲說道,且語中暗含諷刺之意。

令他預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他的話音落下,竟是應者寥寥,連太乙門人都停在空中,眼瞅著倉掌門。

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了這種羞辱,更何況他一向自大慣了,臉色頓時就變了,正待怒喝幾聲,卻見倉掌門微微一笑,擺手道:“沒聽到於管事的話嗎?都下去吧,小心行事!”說是這樣說的,眼神卻不屑的瞟了他一下。

眾人這才轟然應諾,齊刷刷的降落到地面。

“***,一群白眼狼,看我如何收拾你們!”於永強忍大吼的衝動,臉色鐵青,手腳顫抖的跟著降落下去。

“天涯山石林陣?”倉掌門看到眼前的密密石林,不由一愣,頓時迷茫起來。

凌倉山與天涯門有過一段蜜月期,因而對這個石林陣他並不陌生,但絕說不上熟悉,只知道此陣不簡單,若是不知所以然者進入,九成九會被困死在裡面。

“大家莫入此石林”他高聲說道:“此中大有蹊蹺,待我升到半空打量一番再說。”說著御空而起,朝石林上空飛去。

黑長老卻是有些不滿,心道不就是些石頭蛋,至於如此小心翼翼嗎,若是不想抓住女兒就直說,何必搞這些遮人耳目的調調。

根據他的推測,倉芙蓉之所以能逃走不外乎有兩個可能,其一便是如上所說,乃趙渙故意為之,就是想報復趙構前段時間,在“金星王凡事件”中對他的詆譭,此種可能雖然道理說的通,卻有些小題大做,趙渙若果真如此為之,就有些太下三濫;其二則是他認為最有可能的,那就是倉掌門故意為之,他心疼女兒卻又不敢得罪趙構,便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出雙簧。

“思來想去,還是以第二種可能性居多,倉掌門為了私利不顧我凌倉山利益,作為長老,我怎麼也得為門派著想。”

有了正當理由,他便湊到於永面前,低聲道:“對這片石林,道友怎麼看?我們是硬闖進去尋人,還是真如掌門所說稍等片刻,等他打探清楚再做決定?”

於永本待不理他,但想想又覺著完成任務才是重中之重,便冷笑一聲道:“不過一片石林而已,我們有近百名修士,其中更有你與倉掌門這樣的金丹修士,何懼之有?依我看,倉掌門不過是拖延之詞,此事回去後我會照實稟告公子的!”

黑長老眼睛一眯,頓時精光四射:“其實我也這麼看,倒不如咱們衝進去抓了再說,到時候雖然他是掌門,卻也不敢明目張膽違抗公子命令。”

於永眼睛一亮,又驚又喜,黑長老如此直言的投靠大出他意外,卻也給了他無窮的底氣:“既然如此,還等什麼,長老一聲令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