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還跪在地上的將士全慘白了臉色,劉季笑臉一僵,但被他垂落在臉頰的髮絲巧妙的擋了住,他再一躬身,“範先生想必是搞錯了,劉季從未入殿過!”

一絲輕蔑溢滿老者眼眶,他轉眸看向馬背上始終不語的男子,“將軍,莫要相信,否則必成大禍!”

劉季和張良眼眸快速在半空交會一眼,劉季微一點頭,出乎預料的再次‘撲通’一聲跪在項羽身前,臉上盡是悔恨,“將軍,是劉季該死,是劉季管理將士不嚴,他們才會偷跑進去,你看!”說著伸手指向城門前懸掛的十幾個頭顱,“劉季已經將偷跑進宮殿計程車兵全部仗斃,死後砍下他們的頭顱以示懲罰,請將軍看在昔日咱們結拜的份上,饒我劉季一條賤命!”

聽到這裡,亞夫黑了一張臉,而項羽心中的惻隱之心快速釀起,亞夫一看暗自叫糟,急聲道,“將軍不可,莫要聽信此種言詞!否則必成大禍啊!”

張良心中一緊,慌亂的目光快速自項羽周圍掃過,然後定於一點,眸中盡是祈求!接著一聲斥責的嗓音響起。

“大膽亞夫,羽兒自有定奪,豈有你指手畫腳的份!我倒覺得漢王行事光明磊落,對羽兒更是一個兄弟之義!”

說話的是一箇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他一張臉平凡無奇,眉宇間是遮掩不住的貪婪之色。

“項伯你——?!”亞夫看著中年男子憤怒的甩了下衣袖,不滿的大聲斥責,“老夫敬你是項將軍的叔叔,但此事事關重大,豈可由你胡言亂語!”

中年男子臉色漲的通紅,“羽兒,你看你的好軍師,真是將誰都不放在眼裡!”

始終不出聲的項羽眉頭一皺,不悅的看了兩人,然後轉眸看了眼身前始終彎腰的劉季等人,“劉大哥不必如此拘禮,請站起來說話吧。”

劉季和張良不由自主同時鬆了一口氣,只有他身後的亞夫眸光一沉,當他張嘴剛要出聲時,項伯卻搶先一步出聲了。

“羽兒,漢王如此尊重於你,還特意將他手中奪得的宮殿轉手相送,想必他心中也認為羽兒才乃真正的關中之王,如此重情重義大度之人,羽兒你怎可怪罪?而後人又該如何說你項羽,不仁不義?心胸狹窄?”

如此犀利的言詞一句一句砸到項羽心中,剛好砸中要害。

項羽眉頭一皺,猶豫了下,然後翻身下馬走至劉季身前親自將他扶起,“劉大哥,項羽失禮了,怪罪大哥,實在是項羽之錯!”

亞夫一聽,臉色急的漲紅,“將軍,你——?!”

“好了,亞夫,不要再說了,本將軍自會處理!”

聞言,亞夫一張臉變得慘白,眸子中一絲灰白快速閃過。

作者有話要說:

☆、西楚霸王

事膈幾月,秦人宮殿又恢復成往日的繁榮景象,歌舞昇平,處處彰顯著現任主人的如意,此時還有誰會記得原來主人一統天下的磅礴氣勢,又有誰會記得堆積在功成名立下的萬古骷髏。

夜已深沉……

藉著微弱的燭光,順著巨大石塊砌成的魏聳城牆看去,那燈火通明的盡頭是秦王宮最大的宮殿,寬曠氣勢的宮殿在燭光的映襯下,青色大理石也發出微微的暖光。

此時大殿中央,數個衣著豔麗暴露的妙齡女子在樂師指尖的音符中婀娜多姿的彰顯各自嫵媚輕靈的舞姿,而在整個歌舞昇平的場所最引人注目的是慵懶斜靠於主坐的男子。

此時男子已經脫掉了銀色戰袍,一襲紫色長袍合身的包裹著強壯的身軀,高貴又不失張揚的色澤硬是逼出他眼底那抹慵懶性感之光。

只見他隨意拿起旁邊侍女遞來的酒水慢慢湊近鼻前輕輕嗅聞,動作優雅如一頭強壯的獵豹,致命又性感,然後抬起酒杯利落的一口飲盡,動作乾脆從容,看的一旁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