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對不上對子的苦楚,權當用酒來澆滅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卻待這眾將都喝了有點高的時候,便是肖遙也有點神志渙散,抱著杜威,一個勁兒的勸酒。卻聽陳奕大叫一聲,道:“青山公,小子對了出來了!”

瞬間,大帳裡鴉雀無聲,眾人都看向那陳奕。便是徐青山與吳可道都滿懷希冀的看著陳奕,只見此時陳奕雙眼微紅,髮髻都有些凌亂了,想是在想事情的時候,不注意弄亂的吧。

肖遙聽得這一聲大喝,身形一震,看到陳奕這樣,卻如同見到那廢寢忘食工作的科學家一般,當下也是對陳奕起了好感,覺得此人能專注如斯,倒是一名可以結交之人了。

陳奕興奮的站了起來,面上帶笑的看著徐青山,行了一禮,道:“青山公請聽,數千年往事,注到心頭。把酒凌虛,嘆滾滾英雄何在。想:漢習樓船;唐標鐵柱;宋揮玉斧;元跨革囊。偉烈豐功,費盡移山心力。盡珠簾畫棟,卷不及暮雨朝雲。便斷碣殘碑,都付與蒼煙落照。只贏得:幾杵疏鍾;半江漁火;兩行秋雁;一枕清霜。”

一席話說完,顧盼自得的看著處於震驚中的肖遙等人。徐青山,杜威,吳可道震驚卻是在這細細咀嚼這下聯,只覺得意境相合,真個是絕對。

這肖遙震驚卻是這陳奕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把千古第一長聯對的一字不差,不說這對不對得上,可也總不能對的分毫不差吧!

“好!陳將軍不愧大儒陳平之後啊!果然是當世少有的才子!”這卻是一個小將佐說的,瞧那身打扮,卻正好是江南大營的將佐。

“陳將軍文武兼資,屬下拜服啊!”這卻是一名禁軍將佐說的。

當下各個將佐都是卯著勁兒,一頓馬屁如潮。雖然他們還是聽不懂下聯,但是不妨礙他們會察言觀色啊!只見這陳將軍下聯一處,上面坐的那幾位,包括自詡儒帥的徐青山老大人都一臉震驚,這卻必須是對的極好的,這時候猛拍一頓馬屁,總是錯不了的。

徐青山聽得下聯,半晌才反應過來,當下搖了搖頭,道:“陳將軍不愧是這大儒陳平之後,果然盡得大儒真傳啊!老夫佩服,權且飲了這杯,聊表將軍為老夫解惑之意!”說完端起酒杯,敬了陳奕一下。

陳奕也不再拿著姿態,拿起酒杯,道:“青山公,我這雖然是對出了,可是這出上聯的青山公才是當世高人啊!晚輩只是見步行步,隨著青山公走的了!”說完就與徐青山把這杯酒飲了。

“哎!”飲了這杯酒,只聽徐青山嘆了口氣。吳可道卻是心下奇怪,這老兒別人對不出他不高興,對出了他又不高興,卻待怎的。總不是輸不起吧!可是也不至於啊,青山公坐守東海大營這十來年,靠的便是賞罰公平,將士心服口服。當下開口道:“卻不知青山公為何嘆息?”

又是自斟自飲了一杯,徐青山緩緩道:“這上聯卻不是老夫所做!”

“哦?”吳可道等人聽到這兒,也都是暗自好奇,靜下下心來,聽徐青山講故事了。

卻見徐青山雙眼迷離,像是陷入那回憶一般,緩緩道:“當年老夫年少,曾是這苗疆駐軍的一員。奉命鎮守那苗疆首府大理城。一日輪休,與三五好友去那滇池大觀樓一遊。碰到一落魄的南疆書生在那賣字畫為生。當下也與眾人一起圍了過去。看中了一副字畫,卻也準備掏錢買來。不想那書生卻說這字畫只賣有緣人,對的上他的對子,才能買他的畫。”

說到這兒,徐青山也自是頓了一下,接著道:“我本是儒生出身,吟詩作對,本是我的最愛。當下也就與他對了起來。他出的對子,我基本上都能對上,唯獨這長聯,出了之後,我卻是苦思良久都不得!那書生卻也是不再為難於我,就把那字畫送了給我。還說道,什麼時候對上了對子,可以再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