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齊默曼。

“是的,醫生,請給他檢查一下,並告訴我他是否死了。”默坎特說道。

“您還需要證實?”

默坎特點著頭。“當然,醫生!”

“是您將上尉擊斃的?”克雷徹無法自制地問道。

“我不想讓他將我擊斃。”默坎特輕輕地說道。

“您是說齊默曼上尉攻擊了您。先生,請原諒我說得這麼直截了當。您有緊急自衛的證據嗎?”

默坎特並不情願對另一個人作出這種反應。

“齊默曼要射擊。但我搶了先。這是事實。我必須弄清楚誘使我們一位最值得信任的人進行這種攻擊的原因。齊默曼的行為非常荒謬,以至於很容易使人懷疑這是謀殺。就因如此,我宣佈了緊急狀態。假如證實在我們總部中除了齊默曼之外還有其他人也把我和我們組織當成目標的話,我們的任務便是迅速而徹底地給予反擊。”

然後默坎特對醫生說:“您確認齊默曼已經死了,柯蒂斯醫生。對死因我們大概都沒有懷疑。儘管如此,我仍想請您檢查一下死者的頭。我在那裡發現了一個傷口。關於這個傷口的來源,上尉給了我一個很奇特的解釋。”

柯蒂斯醫生望著傷口,然後解釋說:“一定有人對齊默曼的顱骨給了有力的一擊。而且是從上向下接近垂直的一擊。真見鬼,先生!確實是您將他擊斃的!”

“您這是什麼意思?”

“是您將他擊斃的,不是打死的!”

“傷口有多長時間了,醫生?”默坎特問道。“請您確認一下。”

“大約半個小時。”醫生答道。

“半小時以前上尉還站在他的飛機內。對此,我們有足夠的證人。”

“哦,這我就不理解了。齊默曼沒有任何衰弱的跡象?對後腦的打擊一定是致命的打擊。”

“在這方面您恐怕錯了。齊默曼走進來時並沒有死。起碼您的診斷是很有意思的。使我感興趣的是上尉怎麼樣和在什麼地方受的傷,又怎麼能夠在傷到這樣的情況下還能繼續生活。我們要進一步看看他的飛機。請您一起到上面去。”

人們來到了著陸場。

這架飛機是一架供四個人乘坐的艙式飛機。因此,默坎特、柯蒂斯和克雷徹可以在裡面很方便地找到座位。

“這是飛行員的座位,”默坎特說著就坐了上去,“上尉說掉進了一個空氣洞。他的頭曾被向後拋。”

默坎特問自己為什麼看不見血跡呢。

答案很顯然。齊默曼說了謊。

默坎特將外面的值班哨兵叫了過來。

“齊默曼今天飛的是哪一架飛機?”他問道。

“就是這架,先生。”

“謝謝,這就夠了。請你們坐好,我的先生們。我們把這段路再巡視一遍。”

默坎特起飛了,並沿著西海岸向北飛去。

他要求他的兩名陪伴者一起注意觀察。

“天氣晴朗無風,”他說道,“如果什麼地方有痕跡的話,他們一定會看得很清楚。”

突然,克雷徹喊道:“那裡,默坎特!那下邊有著陸的痕跡。旁邊那個圓點是什麼?”

默坎特繞了一圈便往回飛。這時他已降到了幾百米的高度。圓點是一個半球形的東西,就像愛斯基摩人的雪屋,只是全是黑的。著陸的痕跡現在可以看得很明顯了。毫無疑問,這痕跡是齊默曼的飛機遺留下的。

他們在緊挨著黑色雪屋的旁邊著陸了。默坎特第一個到了那裡,用手摸了摸。“金屬的。真奇怪。是誰在北極地區造出這樣一個東西呢?沒有入口,沒有窗戶,也沒有任何焊縫。您認為是什麼,克雷徹?”

“這東西看起來很陌生。”克雷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