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4/5頁)

他慢慢地、深思著回到了他的艙裡。

羅丹不知道當可視電話機叫醒他的時候他睡了有多久。他感覺很疲倦。

螢幕上顯出了布林的圓臉。

“醒醒！”他喊道。“醒醒，真見鬼！”

羅丹在半睡狀態中去摸開關，並將開關按了下去。

“有什麼事？”他嘟嘟囔囔地說道。

布林輕鬆地喘了口氣。

“我還以為你根本不再會……”

“別瞎扯！我還想睡覺呢。”

“我觀察了一下。”布利激動地報告著。

“怎麼啦？請你錄到帶子上讓我安靜會兒。”

“不行！”布林喊道。“海豹從海里爬上來了，都聚集到了山頂上。這你一定要看看！”

羅丹驚訝地搖著頭。

“海豹？什麼海豹？”

後來他想起了布林前一天的報告。

他嘆息著從床上爬了起來。

“那好吧，我過來。”

他沒有用很多時間去洗漱。他給自己點了只煙來到了指揮中心。

布林張著嘴坐在螢幕前激動地在向羅丹示意。

羅丹看到他操縱著一個帶畫面放大器的光學探測器。這樣，他便將實際上距離八公里的山頂小高原拉到了近前，以至於所有的細部都可以看得很清楚。

這座大約有五百米的高山的綿延很長的山坡和山峰本身在土壤結構上似乎與環形山的土壤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灌木沿著平緩的環形山壁向上生長，越過了山坡後才變得越來越稀疏，最後讓山頂完全裸露了出來。

羅丹先看了看錶。時間是一百九十六點鐘。布林接替了托拉正在警戒。

然後他觀察著螢幕。布林想解釋解釋，但他擺手拒絕了。

在山頂高原上運動著許多形狀怪異的動物，它們與海豹並不太像，但據布林的描述它們應該是透過鰓呼吸，而且生活在水裡的真正的魚類。令人著迷的是它們的運動方式。似乎有什麼東西可以使它們總是同時都二下子做同樣的跳躍。

“你怎麼看？”布林問道。

“你說它們實際上是真正的魚，不是嗎？”

“是的，它們有鰓。而且據我們觀察，它們從未浮出過水麵。”

羅丹點著頭。

“大概是一種肺魚。”他思考著說道。

“天哪，你對它們如何呼吸這麼感興趣？我卻更想知道它們搞了一個什麼樣的遊行！”

“這沒有什麼特殊之處，類似的事情在地球上也有，比如松雞的發情。”

布林搖著頭。

“我從來沒有看見過鬆雞發情，但我確信它們不會像上面那些動物那樣以同樣的節奏互相圍著跳躍。”

羅丹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

“你說得不完全對。”

可是所有的疲憊感卻突然都消失了。

“去，拿兩套個人飛行服來！”

布林笑著跳了起來。

“這個時刻終於來到了！”

羅丹坐到了可視電話機旁，呼叫著克雷斯特。克雷斯特本來應該接替布林進行警戒的。羅丹向克雷斯特通報了布林的觀察情況以及他們要悄悄地靠近那些海豹以便從近處觀察它們和抓獲一隻的想法。

克雷斯特贊同這個意見。當布林和羅丹穿上了他們的個人飛行服時，克雷斯特已經踏進了指揮中心。

“您對敵人偵察的顧慮突然消失了，不是嗎？”布林問道。他這時已經開啟了外閘門。

羅丹搖著頭。

“第一，我沒想在樹冠上空五十米處運動。第二，那個山包在這種情況下確實給了我們足夠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