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不響的就出現在他身邊而他則全無察覺。還是在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候。怎能不嚇人。

一隻粗壯有力的大手接住了還未落地的醬肉。之後一隻軍靴準確的踢在即將落地的水壺上,又將那水壺踢了起來,又被另一隻大手接住。

張大成就要招呼其他門軍支援。可定睛一看,眼前這人也穿著一身仙兵鎧,腰挎戰刀,明顯也是瀘州衛的軍士。雖然夜色深沉,那人的面孔有些看不清楚,可大概看去這位年紀可不小了。

“你是。”張大成疑惑的問。

老兵笑道:“新兵,你應該先問口令。說,口令。”

“滷牛肉。”張大成脫口而出。

老兵咬了一口滷肉,吐槽了一句“廚子水平下降了。”然後又搖了搖另一隻手上的水壺道:“醒神湯。”這是口令的下半句。

張大成這才放鬆了下來。鬆開了握著刀柄的手。口令對上了,說明這老軍是自己人。

老軍將裝著醒神湯的水壺丟回給張大成,然後道:“現在夜哨都不讓喝酒了。想當初老夫年輕的時候。配的都是醉仙樓的暖江。這醒神湯,我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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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成是瀘州本地人,知道暖江是醉仙樓售賣的一種酒。可他並不知道以前的夜哨曾經以這暖江佐菜驅寒。

“您是來查哨的嗎?”張大成試探著問。這個時候再去叫其他門軍起來明顯已經來不及了。看面前這老軍的衣甲,應該不是上頭的軍官。可也保不齊有軍官穿上軍士的衣甲來查哨。聽說有人就喜歡這樣做。

老兵不屑的笑笑道:“我若是來查哨,睡在箭樓轉角的那幾個小子早就給揪出來軍棍伺候了。放心吧,老夫不會告發那幾個兔崽子的。今個巡城的趙老三告假,我來替他。”

瀘州軍負責巡城的部隊實際上有兩種,一種是在城中街面上巡視,負責執行宵禁。另一種則是負責城牆上的巡視。一來防備外敵,二來也可以居高臨下監察城內情況。老軍口中的巡城軍正是這第二種。

那趙老三張大成也見過,確實是巡城軍中的一員。平日裡見面也就點個頭,算不得深交。說趙老三告假也算正常理由。瀘州衛這種地方部隊可不像神武百衛那種時時刻刻齊裝滿員等待打仗的機動部隊。好多軍士家就在這,平日裡家中有個大事小情告個假也很容易。當然了,請假時要自己找相熟之人替換自己的職責,不能影響了軍務。

“怎麼就您老一個人。”張大成問道。

老軍呵呵一笑道:“其他人還不是跟箭塔邊那幾個一樣,尋地方補覺去了。”

“那您呢。”張大成又取出一塊醬肉咬了一口道。

“老了,老了。馬上就要退下去了。這城頭也上不了幾回了。睡不著,四處走走。”老軍的聲音中有些蕭瑟。

“回家含飴弄孫,不是挺好嗎?”趙大成將視線轉向城中的萬家燈火。

“哪有什麼兒孫呀。老夫一生未成家。姐姐家曾經過繼來一個男孩。我當寶貝似的養到了十七歲。結果,在那賭坊中與人私鬥,丟了命。”

張大成怒道:“我雲龍皇朝治下,何人敢害人性命。官府不管嗎?”

老軍嘆氣道:“都說了定了個私鬥。確實是我那孩子先出手打的人。他和老夫學了些功夫,自以為有本事了。在賭坊輸了就說對方抽千。一言不合就動了手。結果對方人多。這一下就,嗨。”

張大成不知該說什麼好了。若真是如此,官府還就不好定那打人者的罪責,頂多賠些錢財,關上一些時日了事。至於那人是不是真的抽了千,誰能作證呢。

“新兵,你覺得那件事官府的處置如何。”老兵問。

“那打人者怎樣了。”張大成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