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是喜歡他的,只是她的心裡太苦,就連喜歡他也要顧慮太多。

江舜誠輕嘆一聲,指了指如意堂方向。

幾人進了如意堂,江舜誠令田嬤嬤取了庚帖,巧媒婆接過,想說幾句恭喜話,話到嘴又咽下,人家的女兒生死未卜,這恭喜的時機也不對。小心地遞給左肩王妃,又將宇文琰的庚帖遞給江舜誠。

宇文琰催促著:“爹,信物,信物……”

田嬤嬤覺得今兒這事古怪得緊,“相爺,請恕老奴多句嘴。還是請天龍寺的悟覺大師幫忙合八字,瞧這一日折騰的。”

沈氏站在一邊,要是江素妍性命不保,只怕虞氏也活不成了,這大過年的,竟鬧出這等事。“翁爹,田嬤嬤說得對,還是應先合八字,庚帖也不用先換,等問過了大師,要是確實是良配,再訂也不遲。兩邊長輩都看一下對方的八字,若是良配,再挑個吉日訂親不遲。”

江舜誠怕了。身為長輩不能誤了自己的兒女。一回想看到素妍流血的場面,就一陣鑽心地痛。他實在不想看宇文琰的八字,抬手遞給了大奶奶。

沈氏認真地記下,點了點頭,又遞與了巧媒婆。

左肩王妃亦同樣看了一眼,再遞與巧媒婆。為沈氏的話,頓時間心潮起伏,宇文琰是瘋了,居然說出那樣的話來,竟說要是江素妍生,只娶她一人;若是江素妍死,這一輩子不娶妻。

他瘋了!一定是瘋了,哪能說這等話。

可是,萬一是真的。豈不要壞了她的計劃。

她可答應了葉家的兄弟,要讓葉家侄女做側妃的,要立葉氏女所生的孩子為世子……

這怎麼可以?她答應讓貴門女為正妃,但這側妃是一定要娶的,美貌的姬妾也是要納的。

左肩王妃按捺心潮起伏,與江家人交換了兒女庚帖。

江舜誠只覺自己的心都空了,“老大媳婦,送左肩王出府。今日怠慢之處,還請王爺、王妃莫要怪罪。”

宇文琰道:“爹、娘,我不回去,我就要呆在右相府,我要等弱水醒過來。”

左肩王不容細說,拽住宇文琰,扭頭就往外走。宇文琰掙扎著,左肩王低喝道:“右相府都亂成了這樣,不許再添亂。”

相府花園裡,吳王還愣愣地坐在涼亭裡,空氣裡有著一股血腥味,那是素妍的血,當他大聲說著霸道的話時,她卻已經拔出短劍扎入了腹部。

為什麼?

到底是為什麼,她無法接納自己。

“宇文軒!”一個熟悉的,卻是怒喝的聲音。

涼亭外,站著朱武,怒目圓瞪,走近涼亭,吳王尚未反應過來,一記狠重的耳光已落在臉頰,火辣辣地刺痛著。

☆、277 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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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武厲斥:“你今日做得太過分了,居然把弱水往死路上逼。”朱武從來連句重話都不曾說過,可今日因為弱水打他一記耳光。

“曾經以為,你會是我最得意的學生,只是沒有想到,你怎能做這種事。你怎麼能……”朱武想斥罵幾句,現在素妍生死難卜,再多的話已經是無益。

“你祖父已為你和寧西郡主賜婚,你府中有那麼多的女人,你卻還想得到弱水,你這是貪心不足。被人拒絕,就要將人往死路上逼,哪是大丈夫所為?你今日令為師太失望了!你不該去逼一個柔弱女子,更不該去逼你自己的師妹。

弱水遠去西北大半年,你沒處理好自己的事,為師真的懷疑你的能力。她給過你機會,是你沒有好好把握,你也怨不得她,只能怪你自己。今日鬧出這種事來,只怕很快就要傳到你祖父那裡。這麼多年,你想要什麼,想做什麼,為師豈能不做。就連弱水都能看透你的心思,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