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道眼神中帶著一絲憂傷,說道。

“既然如此,當初又何必做出那等事?”

“師叔難道還不清楚慕道的為人嗎?師尊把我撿來,賜予其姓,取名慕道,就是我希望像渴慕世間最美好之物一般,追尋劍道,既然有機會親手把握機會,又怎麼可能讓它白白溜走?”

“你該知道,那不是機會,而是心魔”

“對我來說,那就是機會。”

“執迷不悟,到現在你還執迷不悟啊。”青衣修士悠然長嘆。

這邊神劍門之人在敘舊一般地交談,呂陽卻聽得如墜雲霧裡,只是依稀得知,李慕道似乎從門中偷取了什麼不該屬於他的東西,從而觸犯神劍門禁忌,被宣佈為叛徒。

“那神劍令究竟是什麼東西,李秋水所說,是真是假?”呂陽越來越好奇。

只是此時,青衣修士顯然不想再給李慕道辯解的機會,他只是拔出背後長劍,遙指李慕道,冷漠地道:“你出劍,看在往昔情誼的分,我讓你三招,不過三招過後,我必取你xìng命,到時候,你也別怪我這個做師叔的無情。”

“不必麻煩師叔了,我已敗了,敗得無話可說,也斷然再沒有苟活之理,不過慕道臨死前還有最後一個請求,不知師叔能否滿足我?”李慕道看了看肩膀猶自燃燒的火焰,又看了看青衣修士,李秋水,呂陽等人,突然說道。

“什麼事,你說。”青衣修士道。

“我想請師妹親手殺了我,能死在師妹劍下,慕道此生足矣。”李慕道悽然地道。

“秋水。”青衣修士沉默一陣,喊道。

“師叔。”李秋水身軀微顫一下。

雖然她剛才與李慕道拼死搏鬥,但真到此時,卻是有些不忍。

“你都聽到了?就由你出手。”青衣修士命令道。

“秋水遵命。”李秋水沉默良久,眼神漸漸變得堅定起來。

她祭起手中之劍,緩緩地向李慕道走去,卻見李慕道突然動了一下,一抹劍光悄然從指縫之間shè出。

“叛逆就知道你還心存僥倖我又怎麼會再給你這個機會?”就在這時,青衣修士也彷彿早已有所預料一般,手中劍光後發先至,徑直穿過了李慕道的眉心。

李慕道身本已燃著紅蓮業火,突然蓮焰大漲,渾身jīng氣神都猶如篝火一般劇烈地燃燒起來,轉眼之後,他的身軀便化為了一捧灰燼。

一座金燦燦,通體由jīng金之氣打造而成的金屬樓宇,出現在原地,卻是虛神境以修士獨有的紫府,凡是修煉到虛神境後期的修士,都能在身軀之中開闢空間,自成一界,元神於虛實之間zì yóu穿梭,再也不用像一般修士那樣,利用儲物袋或者乾坤袋等等法寶收取寶物,而是寄存於紫府之中。

當修士死後,元神消散,紫府之中的寶物全都被虛空元氣包裹,爆了出來。

李秋水和青衣修士愣了一下,哪裡還不明白,李慕道竟是真的心懷死志,早已放棄了反抗,最後的一個舉動,乃是為了逼迫他們狠下殺手,不再留給他任何機會。

青衣修士伸手一抓,把整座金屬樓宇都收了起來,然後凝神略為查詢,似乎是發現了自己追索之物,明顯長鬆一口氣。

李秋水卻是愣愣地看著地的一堆灰燼,還有半截尚未完全化開的斷劍,眼中閃動著一絲淚花。

“師兄……”

她微顫著閉了眼睛,滿是悲慟之sè。

“秋水,節哀,事已至此,他和我們都已沒有回頭路可走了,這樣的結果,已是最好。”青衣修士勸了一聲,卻是jǐng惕地看了看呂陽,面露質詢之sè,“這位小,你是……”

“前輩,我乃玄天門沉天仙宮弟子呂陽,路遇秋水師姐他們和此子相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