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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馬驍拿了她的格子包回來了,把包扔進後座,坐進駕駛座關上門看著她笑。念萁早就挪到副駕座上,擦淨了淚水,唬著臉等他一坐穩就摸他的衣服口袋。馬驍笑著連擋帶躲,嘴裡嚷嚷說:“幹嗎幹嗎?搶劫啊?劫財還是劫色?剛把你從冰天雪地裡撿上來,你就反噬主人?你中山狼啊,你東郭蛇啊?”

念萁不理他,只管在他身上摸來摸去找他的手機,馬驍擋了兩下就放棄了,攤手攤腳任她東摸西摸,一邊很享受地說:“這是在大馬路上,你要做限制級的動作我沒意見啊,外頭可是有人看見一個女人上了一個男人的車,要是車震半小時,人家還當我沒本事呢,我的聲名掃地你負責啊。”念萁被他氣得不輕,手機也不找了,握起拳頭捶他的胸,被馬驍一把抓住,回臂一帶,念萁就撲進了他的懷裡。他再伸臂環抱住念萁的腰,把她箍在身前,收起笑容問:“還鬧不鬧?”

念萁抬頭看向他的眼睛,探高上身吻向他的嘴唇,馬驍俯臉壓下,把她的愛意吻進心去。

不過才分開三四個鐘頭,卻像生離死別那麼長,念萁的心一直在痛,痛得她咬住馬驍的嘴唇,從齒縫裡說:“不鬧了,不鬧了,從此以後都不鬧了。”馬驍鬆開她一點,用手指抬高她的下巴,看著她的臉。念萁的眼裡淚光斂灩,滿腔的愛意在裡面盪漾。

溫柔如水,柔情如棉,情長如絲。她的溫柔從來都是要他的命的殺手鐧。

天色暗得像晚上七點,雪花落滿了車前的玻璃,白花花的看不清外頭,兩側的玻璃窗又被霧氣弄得模糊,車內就是一個與世隔絕的遺世獨立的小空間。馬驍確定外頭看不見車裡的人在做什麼,才將念萁橫抱在懷裡,一下一下的親她的臉。念萁閉著眼睛摟緊他的脖子捨不得放開,在他親與吻的間隙輕輕地說:“馬驍馬驍,你怎麼就不管我了?你怎麼就丟下我不要了?”

馬驍在她耳邊說:“是你先不要我的。我不過是還你點顏色,你以為我這麼好被你扔?我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不知道馬王爺是幾隻眼。”

“幾隻眼?”念萁摸他的眉間。他的眉間很寬,相面的說這樣的人心胸開闊,她當初一見就覺得他看著順眼,原來這寬闊的眉間還藏著一隻眼,一隻心眼。怪不得兩眉之間這點寬度可以稱為眉宇,那真是放得下一個人的心胸和整個的宇宙。

“三隻眼。”馬驍看著她的眼眉。她的眼眉很秀氣,眉長得直掃進太陽穴邊,這樣的眉叫柳眉,有這樣兩條柳葉眉的女人都溫柔。眉色淡淡的,眉形很好看。他當時一見面就覺得這個女孩子秀氣,第二天就打電話約她出來,是動了心吧?雖然他一直都說他是年紀大了需要穩定的感情和婚姻了,可見過女孩中就她讓他動了再見一面的心。他還喜歡她的身材,第一眼就注意到她有一個細腰和一個翹臀,在結婚以後這兩點確實讓他著迷,他怎麼就那麼迷她的小身材呢?還有她的身高和她的嘴唇,那讓他想和她接吻。那個高度也好,這兩片薄薄的嘴唇也正好。他怎麼就吻不夠呢?

他把她擁在胸前親吻,吻得兩人都喘不上氣,馬驍說:“要命了,這可是在大馬路上,前面後面全是車,外頭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著看,我們還是不要繼續下去了。就算是車震一小時,我的名聲也好不起來。”

念萁聽了微笑,忽略掉他那些風言風語,抱緊他把臉貼在他胸膛上,說:“就這樣就很好。我們在車流人海中,這麼多人裡,我遇上了你,讓我愛上你,也讓你愛我。老天已經很厚待我了,我不該再貪心的。”

馬驍把臉抬起,看著車窗外的雪簾,輕佻的神情也不見了,“不,那不是貪心,那是我們應該得到的。我們一定會有的,我們不是拜過觀音菩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