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為重,海洋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一個陌生的詞彙。

至於荷蘭人會繼續在沿海襲擾,他們根本不在乎,畢竟遭罪的還是楚王,再說荷蘭人也只能在海上橫行霸道不敢上岸。

“父皇,只是如果不答應荷蘭人,荷蘭人就會完全切斷海上的貿易線,這對大渝國是巨大的損失。”三皇子不死心。

他才不在乎大渝國的臉面,他要的只是地位的穩固,而楚王的實力和他地位是相輔相成的。

蕭文軒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耐煩,他對異姓藩王早已心懷不滿,只是為了大渝國內部的穩定委曲求全。

當三皇子主動向他說出荷蘭人的事情並且拉著蕭銘來說情的時候,他就對楚王已經極為不滿。

雖說他對荷蘭人不感興趣,也不關心楚王和荷蘭人的生意,但是楚王竟然故意隱瞞此事,這便是對他的輕蔑。

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在思考自己登上皇位所犯的錯誤,過多的容忍不但沒有讓這些異姓藩王知恩圖報反而讓他們的野心不斷膨脹。

如今他不能再繼續為這些異姓藩王的愚蠢錯誤買賬。

他冷聲說道:“是對楚王的損失很大吧,如果朕沒有記錯,因為沿海的倭患,皇家的船隻很少出海,這沿海主要是楚王在做生意,甚至是魏王也得看著楚王的臉色,現在既然這禍患由他而起,自然也要由他自己承擔,而你記住,你是大渝國的三皇子,不是楚王的外甥!”

話說道最後,蕭文軒的聲音中警告的意味濃厚。

這些皇子一個個如今太不像話,為了自己的利益完全成了藩王們在京城的爪牙,以前蕭文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他的容忍已經超出了極限。

三皇子臉色一白,以前他對皇位上的這位懦弱的父親總是有些輕視,但是現在一種恐懼忽然從他的心底升起。

自從二皇子被貶黜到了巴州,諸位皇子的言行漸漸檢點起來,至高無上的皇權沒有人可以挑戰。

蕭文軒這話雖是說給三皇子聽,但是眼睛卻在太子,四皇子等皇子身上掃過。

太子等人立刻心虛地低下了頭。

冷哼一聲,蕭文軒繼續說道:“斐濟留下,其他人散了吧。”

“吾皇萬歲!”

一眾大臣同聲道,接著漸漸向外退去,不少離開的大臣眼中帶著羨慕。

斐家本就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如今還有一個鎮守邊疆的女婿,可謂是該有的都有了。

待大臣們都散了,蕭文軒笑道:“齊王既然都讓你開口了,看來朕怎麼也得支援他造船了。”

“嘿嘿,這還是瞞不住皇上呀,此次的事情的確有些嚴重,當今只有楚王,魏王和齊王的封地臨海,其中楚王和魏王的水師最為強大,若是荷蘭人繼續挑釁,這楚王和魏王尚且有應對之法,但是齊王恐怕就難了。”

“你說的有道理,以前朕尚且還能依仗魏王,但是上次冀州之戰他真的讓朕頗為失望,以前朕是被他忠厚的表象懵逼,不曾想他如今也是包藏禍心。”

蕭文軒一聲嘆息。

“陛下也不必傷感,人都是會變得,只要魏王還能擁護皇家這已經是萬幸了,而且如今有齊王在側,魏王也必然不敢妄動。”斐濟勸解道。

點了點頭,蕭文軒說道:“只是可惜,這麼多年朕耗費了府庫這麼多銀子只是養了一隻狼崽子,正如你說的,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扶持齊王,如今便從這造船坊開始吧。”

“陛下英明。”斐濟面露笑容,“齊王是陛下的兒子,要穩妥的多。”

“正是如此。”蕭文軒這時站了起來,來回踱著步子,他說道:“你帶著朕的旨意去找秦成明,他是少府監,這朝廷的名下有多少造船坊,又有多少匠人他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