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是他。”雖是起疑,但嘲風仍是猶豫地搖首,“胡思遙只是個平凡的凡人,他本身並無習法修道。”在他面前,無論是何者只要修過法或是與陰陽兩界扯上關係,他定能看得出來,可是今早他再怎麼看胡思遙,都只覺得他與普通人無二異。

一旁的城隍爺下了個結論,“這麼說的話,那就是另有其人?”

“是有這個可能。”被這個問題勾引出興趣的土地公與灶君,同意地頻頻頷首。

“去把它查出來。”一嘲風站至他們三人面前,‘短期內,我要知道答案。”既然胡思遙與喜樂有所關聯,那麼他就不能讓喜樂再度犯險靠近那個危險的地方,他得找出問題點儘快除掉它。

他們三個不平地揚著眉,“我們去查?”

“有意見?”他兩眼一瞠,亮出了尖銳的利牙。

“不敢不敢……”他們三個動作整齊劃一地朝他搖首。

“關於胡思遙這件事,你最好別告訴喜樂。”較為了解他與喜樂之間關係的土地公,為他設想地先提醒他。

他的一雙劍眉微微朝眉心靠攏,“為何?”不告訴喜樂,那怎有法子叫喜樂離胡思遙遠一點?

“她很喜歡他。”土地公緩緩地投下一顆他心知肚明,但又不願去承認的大石。

嘲風氣息猛然一窒,下一刻即怒目以對。

“要你來多嘴?”

“我把嘴閉上就是了……”惹來一頓炮灰的土地公,委屈地窩在兩名以白眼嘲笑他不識相的同伴身旁。

嘲風僵硬地轉過身,不想讓任何人看見他此刻的表情。

他很想否認,事實不是如土地公所說的那樣。其實,自喜樂面對胡思遙的態度,他隱約地可探查出她上回拒絕他人提親的原因是什麼,喜樂對胡思遙存著何種心情,他雖看不太清楚,但也可知胡思遇在她心中佔據著極大的重要性,或許是礙於人間所謂的階級制度,因此她不想懷有任何綺麗的想像,但她的心裡,定是有著一份小小的希望。

至今他還是不明白,為何他會那麼想知道喜樂的心思,又為何那麼地在意她,他愈來愈不瞭解自己,也不知該怎麼解決杵在他心中的那份悶鬱感。

“糟了。”土地公忽地張大了嘴,兩眼直繞過站在他們身前的嘲風來到他身後的大門處。

嘲風回神地抬首,就見喜樂蒼白著一張臉,腳步匆忙地走至他的身旁,一把將他拉至她的身後。

“喜樂?”不知她在做什麼的嘲風探首至她的身旁,才開口,又馬上被她給塞至她的身後藏好。

“你們是誰?”一臉戒慎的喜樂,水眸來來回回地掃視地上的三名陌生客。

三種答案在同一時刻整齊地響起。

“來湊熱鬧的。”

“來打牌的。”

“我住這。”

收聽完三種不同版本的答案後,她不改緊張的神色,反而還把身後嘲風的手握緊了些。

“你們是……神界之人?”嘲風說過,他無親人也無友朋,而且他還是私逃出來的,現在突然冒出三名長相打扮異於常人的陌生人,這令她不得不懷疑,他們是神界派出來要拿他歸案的。

嘲風聽了後面色微變,暗暗地眯細了一雙黑眸。接收到他那友善的目光警告後,三位心底有數的人犯,立即有了個統一的答案。

“我們只是路過的路人!”這位沒弄清楚立場的姑娘在防他們什麼呀?沒看到他們都被綁坐在地嗎?

“可以請你們離開嗎?”喜樂並不相信他們的話,揚高了一指逐客令。

他們巴不得聽見這句話,“可以可以!”

“還不走?”在嘲風上前解開他們身上的繩索放他們走時,他了瞪呆站在原地不動的土地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