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撕裂痛楚,響起的還有一個粗嗓門,霸道而兇厲。

楊逍的眼睛好不容易適應了黑暗,這才從夢境中回過神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滿臉橫肉的白人大漢,他一隻手抓著自己的領口高高舉起壓在牆上,唾沫橫飛地教訓著自己。

看到楊逍滿眼的迷茫,大漢把他那雙兇惡的眼睛逼近到他的面前,狠狠地盯著他的眼睛,說道:“今天只是給你個教訓!別忘了,你還有個可愛的妹妹,如果不想她有什麼意外,你最好去把錢給我湊齊了!三天!你只有三天時間!明白嗎?”

楊逍本能地想掙扎,但是渾身無力,背部更是傳來一陣陣劇痛,更是讓他的精神難以集中。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情況簡直差到了極點,雖然是夜晚,但是眼前卻出現一陣陣白光,這是眩暈的症狀。

好在白人大漢並沒有更多地折磨他,隨手把他扔在了小巷的水坑中,然後招呼幾個跟班走了。

倒在地上,楊逍勉強睜開雙眼,看見這幾個跟班穿著流裡流氣的皮衣皮褲,臨走還罵罵咧咧,用的都是英文,他陡然想起之前那白人大漢說的也是英語呢,奇怪自己聽起來竟然毫無障礙。

要知道楊逍雖然勉強過了英語四級,但是對於英語溝通的能力卻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楊逍開始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之前那太多的夢境,讓他感覺現在仍然置身在虛幻之中,可是大腦隨即傳來一陣劇痛,無數資訊如海潮般湧來,楊逍眼睛一翻,又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然置身於一處溫暖的被褥中,入眼是白亮的天花板,轉而看向四周。

潔白的牆壁,淡藍色床頭櫃和裝滿花束的花瓶,對面的牆上掛著液晶電視,裡面播報著新聞。

看來這裡應該是醫院,房間內還另外有兩張床,不過都沒有病人。

楊逍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感覺好多了,他仔細觀察了一下自己的傷勢,左腿被固定了石膏,大概是骨折了,背部感覺是有一道巨大的傷口,應該是刀傷,另外還有全身多處軟組織挫傷,基本被綁成了木乃伊。

他感覺傷口處有些發癢,便忍不住想撕開紗布,結果鬧出了動靜,很快外面有腳步聲靠近,楊逍此時不明情況,於是停止了動作,繼續裝昏迷。

有人開啟了門,高跟鞋噠噠噠打在地板磚上的聲音清脆入耳。

腳步聲漸近,似乎來到了床邊,正在檢查什麼。

楊逍悄悄眯著眼睛偷看,發現這是一個漂亮的年輕護士,看起來是個亞裔,挺翹的瓊鼻,純淨的淡棕色眼睛,白皙的面板,一身白色的護士服純潔得就像一束盛開的百合花。

“呀!你醒了!”

忽然女孩驚呼一聲,用的卻是標準的漢語,這下楊逍無法裝淡定了,他猛然瞪大了眼睛,說道:“你是華國人?”

楊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身在美國紐約了,他腦袋裡多出了另一個人的記憶,這個人叫布魯斯。楊,也就是現在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從小生活在紐約皇后區,他還有個小三歲的妹妹伊莎貝拉,父母是一對上世紀80年代移民過來的華僑,在他十歲的時候就出意外去世了,從那以後,他就和妹妹相依為命。

為了支撐伊莎貝拉讀書,布魯斯很小就進入了扒手界,經過無數次捱打和苦練偷技,終於在14歲成為了一個優秀的扒手。

就這樣,布魯斯靠著小偷小摸養活了自己和妹妹,一轉眼又是四年過去了,現在布魯斯已經18歲了,但是身材卻因為缺少營養而顯得非常瘦弱,而一米六五的身高,在身材普遍高大的美國,絕對算二等殘疾了。

至於之前那個白人壯漢說的鯊魚幫,則是皇后區一個比較大的黑勢力團伙,他們操縱黑拳、開設賭場、放高利貸,並且收取街道保護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