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怕光陰擲。我心存高遠,天下人莫知。

將夜懶懶的自言自語:“這個倒是很符合我現在的心境,至於我心存高遠,天下人莫知,這個倒不見得,我的理想也不高遠,只不過想看看不同的風景而已。”

世間平凡而簡單的東西往往才是真的值得珍惜的東西,一如將夜現在的這個小小的願望,一如他將要見的人。

將夜彷彿之間,已經覺得有些不對勁,他感覺自己被風拖著走,彷彿風想要把他帶到什麼地方去,這風一直在吹,已經吹了幾百裡,吹到一個更加靠近月亮的地方,那裡有一顆一場飛“豐滿”的樹,整棵樹有一個城市那麼大,鬱鬱蔥蔥,樹的下面是一個大湖,湖中的水充滿了一場靈動的生命氣息。

無聲的風把將夜帶到大樹的最高的一座殿堂中,這座殿堂是大樹樹冠中最高的那枚樹枝所化,最為靠近天空,可以用來守望星空。

將夜看到殿堂的玉質窗臺上,一個女孩子靠著窗子,在遙望著窗外那輪散發出清冷輝光的明月,女孩的神情如此飄渺,如此的無聲似有聲。

將夜從風中降落下來,輕輕的落在窗臺上,靠著另一邊的窗臺,眼前的女孩在欣賞著月色,而他則在欣賞著月色中的女孩子。

“沒想到你和我一樣,也喜歡靠著窗臺欣賞月色!”將夜懶懶的笑道。

“所以,我們是兩顆孤獨的靈魂,靠在一起會更溫暖。”莊純微笑道,展開柳葉眉,很開心的樣子。

將夜的陰影分身溫柔的託著莊純的身體,將她轉個向,然後抱在自己的懷裡。她的身體輕柔無骨,仿若清風,將夜不費什麼力氣,抱在懷裡又如棉花糖一般,不費什麼力氣。

將夜的手撫摸著莊純尖尖的耳朵,悄悄的在她耳背上吐了口氣,莊純在將夜懷裡扭動一番,鼻息漸重,最後軟在將夜懷裡。

精靈的耳朵本就是他們最為敏感的地方之一,如果精靈將自己的耳朵任君把玩,心意已經很明顯,只不過,將夜並不知道這點。

他只是問道:“莊純妹子,有什麼理想沒?”

“一個是守護這片,不然它染上血色,不讓它被異族踐踏。另外一個,你猜?”莊純緩緩說著,一邊痴迷著這天上的明月。

將夜順著她的眼光一看,心有所感,說道:“你不會是想到月亮上去看一看吧?”

莊純歪過頭,親了將夜的脖子一口,然後喃喃的說道:“這個世界真是奇怪,除了我之外,為什麼還有另外一個懂我的人呢?”

“你好像不高興的樣子?”將夜摸了摸脖子剛剛被吻過的地方,說道。

“嗯,這裡是風翔帝國的逍遙城,這顆古樹是逍遙城的遠古之樹,我們在的這個地方是逍遙城的月之守望臺。我是道門逍遙派的傳人,從小就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就好像這風一樣,現在突然感覺到有另外一個人羈絆著我,心裡就有一些不自在。我的內心是嚮往絕對自由的,希望你能夠明白我的心意。”莊純解釋道。

絕對自由?逍遙派?將夜從來沒有聽過,便問道:“給我講講你們逍遙派吧?”

“聽說過天地一馬,萬物一指麼?”莊純問道。

將夜歪著頭想了想,說道:“我不知道天地一馬,萬物一指,我只知道逍遙遊的境界,男人應該不斷的壯大自己的境界,走向更廣闊的天地,在不斷大的境界中,自然而然就能夠逍遙自在!”

莊純美目中一絲驚豔,說道:“你還是自己不懂逍遙?這就是逍遙的真意,天地一馬,萬物一指的齊物論不過是在這種逍遙的基礎上發揮出來的。所謂自外而視,則天朝,風翔為肝膽,自內而視,則兩國如仇寇。肝膽是齊物,仇寇是不齊物,天朝和風翔真實存在,卻會因為觀察者的境界不一樣,所以看到的事物會不一樣。如果從“大”的境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