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yīdiǎn都不通。”

佛爺此時卻瀟灑的喝掉瓶中最後一滴酒,起來轉身就走,也不回頭,只說道:“你是狗屁麼?hǎoxiàng是,hǎoxiàng又不是,小子,繼續參吧,我不會告訴你答案的,我能告訴你的,只有今天咱喝的這酒還不錯。”

得,佛爺當真瀟灑,吃完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留下滿肚子疑惑的巫山雲。巫山雲都覺得zìjǐ的肚子像是一個裹著疑惑的炸彈,無一可méiyǒu爆炸的chōngdòng。

拍了拍豬頭,巫山雲繼續往參話頭的這條不歸路上走。自問自答又開始:若我只是一念而生,那豈不是說萬物唯心造?若萬物只在心之一字,那此心又在何處?若我不是一念而生,那無數輪迴間的我應當有個源頭,假設是上帝創造了我,那我是不是隻是上帝的一個念頭。

若我只是上帝的一個念頭,那上帝又是怎麼來的?

回答這個問題,又有兩種假設,若上帝存在,那自然有創造上帝的更高階造物主,若上帝不存在,nàme上帝只是我假象的,這豈不是說我創造了上帝。

於是,這個問題的結果就更加滑稽:上帝一念之間創造了我,然後我一念之間又創造了上帝。

一念shìjiè生,shìjiè再生念,念再生界,界再生念,如此多生累劫,豈不是要生無量劫之念。如此無量劫之念積聚在心頭,何其之重,小小靈魂豈不是要累得半死不活?

不說靈魂累得半死不活,我的神經也被這話頭累得半死不活了。

為了不讓zìjǐ變成jīngshén病,巫山雲決定放棄後面繁雜的無數小話頭,而回到最初的話頭:無夢無想時,誰是主人公?

此時此間的zìjǐ,到底是何本來面目?若萬物唯心,zìjǐ只是一念。那心安何處,那一念又是哪一念?

要找這一心,尋這一念,就得從多生累劫的念頭中逆流而上,尋找源頭。最本源之念,也即最本源之心,也即本心,即是阿賴耶之種子識?

要找本心,變得驅策妄心,要找本念,便得驅除妄念。

參到這裡,巫山雲心中便自以為小小有所得,快步的出了餐廳,狂奔向佛爺的去處,一路狂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心中無念,便見本心,想要擺脫識海中混亂念力的糾纏,就得驅除這些妄想妄念嘎嘎,我真是天才。”

跑到佛爺的金絲鳥籠,巫山雲把zìjǐ的參悟心得向佛爺興奮的報告起來。誰知剛說完,巫山雲的腦袋又受了重重一擊,那時只暈得昏天黑地,痛得連動念思考的能力都méiyǒu了。

“這就是你要的無念?笨蛋?這豈不是說你變成一塊不會思考的石頭,你就大徹大悟了?”

頭如頑石,便是大悟?這當然不kěnéng。

這話當真像是一桶冰冷的洗腳水倒下來,讓人冷得直哆嗦。

可巫山雲不服氣呀,說道:“師傅,誰說我說的是無念?我只是說要用無念的方法找到zìjǐ的本念,也就是無妄歸真。”

佛爺不冷不熱的,又是一癢癢撓砸下來,道:“既是本念,那還是念,nàme那一念又是何念所生。若他是另一念所生,這豈不是說你要找的那個本念是假念,若是假念,何來的真心?你的腦袋就像是石頭,老頭我說了這麼久,就是頑石也該點頭了,你還笨得更一個榆木疙瘩yīyàng。”

巫山雲只能抱著腦袋疼得直哆嗦,心裡沒趣,道:“我的腦袋就是被你生生敲成石頭的,你得負責。你要頑石點頭,就直接告訴我,他孃的那shíme本來面目到底是shíme,說一聲不就結了?”

佛爺得意的搖搖頭,道:“我zhīdào,但我就是不告訴你。”

巫山雲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