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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入口的線索來看,似乎他身上有什麼東西,讓他預先知道了這裡地宮的結構,“沿河渠水至底”這是一句文言文,三叔講話不是這種腔調的,這句話肯定是來自古籍。而順子所說的,三叔他是一個人進入雪山來看,顯然他並沒有落在阿寧他們手裡,如果他順利進入了這個火山口,那他很可能已經在皇陵的地下玄宮之中了。
可以推測的是,這那讓他預先知道地宮結構的“東西”,應該就是他前幾個月去西沙的目的,也可以解釋為什麼阿寧的公司竟然會在這裡出現,他們的目標應該也不是海底墓穴,而是這裡的雲頂天宮,和三叔合作去西沙,只不過是在海底墓穴中尋找這座長白山地下皇陵的線索。
而阿寧在海底古墓中,和我們分開過很長的時間,在我們疲於奔命,給那些機關陷阱弄的抓狂的時候,這個女人在後殿中幹了什麼?是不是也和三叔一樣,拿到了通往這裡地下皇陵的關鍵?這個我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剛才在前殿看到的裝備精良的屍體,證明阿寧的隊伍已經先我們到達了這裡。根據順子所說的,他們這麼龐大的隊伍是無論如何也通不過邊防線的,可是他們卻毫髮未傷的過來了,表明他們必然知道一條誰也不知道隱秘道路。
這至少可以證明,阿寧他們也知道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這就是我們和他們的絕對差異了,我們是完全的“無知”,地下玄宮之中有什麼等著我們,我們根本無法估計,這其實是最糟糕的處境了,然而我們還必須繼續前進,不能選擇後退,這是糟糕之中的糟糕。
這些我都沒有和他們說,因為對於潘子來說,三叔就是一切,三叔要他做的事情他就必須去做,不用管動機。對於順子來講,他完全是局外人,這就是一比買賣,他只關心最後的結果。而胖子就更簡單,他是為了“夾喇嘛”而來的,陵墓中的東西才是關鍵,我們的三叔,對於他來講只是一個麻煩的代名詞而已。這些分析的出來的東西,似乎只對我自己有用,只有一個人是在撲朔迷離之中的。
其他人都活的如此簡單,第一次讓我感覺到有點羨慕。
又聊了一回兒其他的,潘子就問我身體行不行,我感覺了一下,經過睡眠,我的身體已經好轉了很多,此時不用人攙扶應該也能夠勉強走動,只是顯然,打架還是不行的。潘子說還是再休息一下的好,難得這裡這麼安靜,似乎也很安全,恐怕進了地宮之後,就再沒這種機會了。
我一想也是,就想再進睡袋睡個回籠覺,然而卻睡不著了,一邊的胖子不停的用一種我聽不懂的方言說夢話,似乎是在和別人討價還價,在他說的最激動的時候,潘子就拿石頭丟他,一中石頭,胖子馬上就老實了,但是等一會兒又會開始,十分吵人,我疲倦的時候完全聽不到這些,但是現在要入睡,就給這搞的夠嗆。
閉著眼睛,又硬捱了兩個小時,潘子一塊石頭挑的太大,把胖子砸的醒了過來,這一下子誰也別想睡了,順子也給吵醒了。
整理好東西,又隨便吃了一點乾糧,我們重新走回到剛才看到的殉葬渠處,糜爛的黑色石頭人俑還是無聲的矗立在那裡,長長的佇列,一直衍伸至兩邊的無盡的黑暗之內。
我給攙扶著爬下殉葬渠,一下子就走入了人俑之中,在上面是俯視著人俑,所以感覺並不是很強烈的,但是一到下面,人俑就變得和我一般高,四周的錯錯黑影,讓一股強烈的不安從裡我心裡產生了。
胖子用手電照了照兩邊的方向,問我道:“你們的三爺讓我們跟著水走,但是這裡現在沒水了,咱們該往哪裡?”
我看向潘子,他在對越自衛反擊戰的時候,參加過特種戰爭階段,應該對這種東西有點研究。
潘子走近一座人俑,摸了摸上面的裂縫,指了指人俑朝向的方向,“看石頭上水流的痕跡,那邊應該是下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