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啊!混帳……」櫻野攸己右手往上一個使力,掙脫了武晃傑的束縛,卻打到迎而送飲料過來的服務生。

砰的一聲,加上慘叫,服務員手中的托盤也就跟著自武晃傑的頭頂砸下……

「對、對不起!」

CafeMadu的經理及服務員在廁所間頻頻對淋得一身溼的武見傑行禮道歉,櫻野攸己更是一臉愧疚的站在一旁。

該死!他幹嘛要覺得愧疚?一切都該怪他說那些奇怪的話,所以他才會不小心去撞到那個服務生,誰知那些飲料竟很準確的朝他身上潑去……

是他自己不好,他根本就沒必要因為他被淋成落湯雞的模樣而感到愧疚嘛!他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啊?

換上CafeMadu為他準備好的衣物,武晃傑便將視線放在那個一直站在廁門邊擰眉、若有所思的人身上。

「看……看什麼看啊?我又不是故意的!」櫻野攸己兩手抱胸,睨了他一眼,「再看我也不會道歉,這算是回報你上次咬我的仇。」

唉!怕在說什麼蠢話啊?這種話一出口……就好象硬是把自己的年齡給降低了的感覺。

真想一拳揍昏自己!

看著櫻野攸己那副又是皺眉、又是咬牙切齒的模樣,武見傑便忍不住淺淺勾起一笑。

「嘖!討厭的感覺……」

櫻野攸己細如蚊蠅的聲音傳來,武見傑便斂起笑容,揮了揮兩手說:「啊!抱歉,我沒別的意思,對不起!」

奇怪?怎麼是他先道歉了?不對勁!他的人格好象又轉變了?

「你是不是有雙重人格啊?」櫻野攸己柳眉一擰,不快的椅上廁所門板,不屑的看著他。

「要這麼說也是可以。」武見傑溫柔一笑,聳聳肩,「不過也只限於拿起相機拍攝時會變得比較認真罷了。」

認真?好笑!那種一見面就咬人的瘋狗性格,會是他口中的「認真」二字就能交代得清的?他不信!

櫻野攸己只認為武見傑扭曲了那兩個字的意涵。

「扯平了!」

「啊?」他有點聽不太懂櫻野攸己口中道出的字。

「我說,你欠我的還情了!咱們以後不相干……」

「等……等一下!」武晃傑拉住轉身想走的櫻野攸己:「那……拍……拍照那件事……」不願就這樣放他走,心中那股突然湧出的衝動宛若岩漿又滾燙的燃燒著他的全身。

被抓住了手讓櫻野攸己不滿的抬頭,卻對上武見傑那如墨的黑眸子。

就像是黑夜星空股美麗又憂愁的眼瞳,那其中……流露出一絲絲他讀不出的溫柔。

「放手!」一股酸溜再次泛上胸口,櫻野攸己令自己撇頭不再看他。

自那抓住他手臂的大手傳來一陣莫名其妙的熱流,令他下意識地想甩掉武晃傑的箝制,卻反被他壓制在牆邊。

「呃!痛……」

臂膀硬生生撞上牆壁的痛感隨之漾開,才想伸手推開武見傑,卻突然有個東西自他衣服的口袋中掉出,引起兩人的注意力。

那是一張泛黃的舊明信片。

一張相當普通的明信片,背面一片空白,唯一特別的就是郵戳上的郵票貼的是臺灣郵票。

櫻野攸己一見著它落在地上,便馬上推開武見傑拾起。

「那個是……」

「以前收到的一張明信片,並沒有什麼重要的。」櫻野攸己快速地將明信片收起,但下一刻,他卻又好似想到什麼一般的將它抽出。

咦?不對!這張明信片上似乎有個相當重要的訊息……

櫻野攸己擰眉緩慢的將明信片翻到背面,上面的圖樣卻讓他倒抽了一口氣。

蔚藍的天空前頭有著綠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