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到了十里坡兩天一夜了,可算等到了那個小崽子。”

“嗤嗤!老子手裡的刀許久沒開葷了,今日就用他葉風的血,來祭祀我的秋水九環刀。”

“最近那個葉風名聲大噪,諸宗把葉風說的神乎其神。我張如亮心裡早就憋著一口氣了,偏偏不信一個黃毛小子還能翻了天不成?”

“張宗主所言不假,都說葉風怒上恆月派殺了七位長老,這事我覺得八成有假。說不定是葉風讓哪個徒孫惡意散播謠言,有意的捧自己而已。”

……

酒館內人聲鼎沸,叫囂譏諷之語震耳欲聾,惹得寧婆子和左姓老者連連皺眉。

“統統都被我閉嘴!”寧婆子微怒拍著桌子,待眾位宗主掌門安靜下來後,翻著怪眼瞅了瞅那個報信的弟子,冷聲開口:“司馬皓月掌門說葉風是回去取寶了,你可看清寶物裝了多少車?又有多少弟子尾隨?”

報信之人微微一愣,疑惑的瞧了一眼寧婆子,與對方的目光接觸的一霎那,此人的身子猛地顫了三顫。

“回稟寧長老,只有他……他葉風一人?沒有弟子尾隨,也……也沒看見一輛馬車。”

此言一出,酒館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

那三十多位宗主掌門紛紛皺眉,眼中露出的神采頃刻間暗淡了一半,臉上的面色更顯失落。而且在失落中隱隱可覺察出一絲憤怒,就好像是什麼事情讓他們很是不悅。

這些宗主掌門也不是省油的燈,當日接到恆月派下達的圍殺令,五百小宗派均是不願出頭。最後要不是司馬皓月說葉家寶物三七分,今日就算有宗派來十里坡圍殺葉風,數量也不會多達三百三十個。

即便有寶物引誘,五百小宗之中還有一百七十個宗派沒有參加。這些沒來的宗派之主已經看透了司馬皓月的陰謀,另外這幾天恆月派加大了徵繳的白銀,已然讓一些宗主掌門怨聲載道很是不滿,與沒到此地也有直接關係。

可以說這裡的宗主掌門甘願被司馬皓月當槍使,無非就是想要瓜分那三分葉家財寶。現在得知葉風並未帶著寶物歸來,許多人都是洩了氣。

負面情緒好似會傳染,頃刻間鬥志滿滿、揚言要滅殺葉風的眾人,也紛紛嘆息著坐了下來。

寧婆子撇了一眼洩氣的三十餘人,用鼻子冷冷的哼了哼:“一群酒囊飯袋、愚蠢至極。依我看那葉風是得知了什麼,才會將寶物轉移到了旁處。如果不是東子報信,那就是古葉山上飛鴿傳書,將十里坡的訊息通知了葉風。”

“恩!寧長老分析的有道理。”一直不曾開口的左姓老者點了點頭,又道:“葉風一人到來也是件好事,最起碼諸位宗門下的弟子不會傷亡慘重。只要諸位合力殺了葉風后,咱們就兵分兩路,一波攻上古葉山、第二波趕往萬古鎮。即可佔領了古葉宗,又能得到葉風的家財寶物。”

左姓老者的一席話讓洩了氣的三十多人雙眸一閃,轉了轉眼珠拍桌而起大聲叫好。

“二位長老不愧是從大國來的強者。無論是修為還是心智,都遠遠勝於我等晚輩啊。”

“寧長老、左長老,您二位就將那葉風交給我們吧,用不了一刻鐘的時間,我們就將他的血淋淋人頭帶過來。”

……

眾人請令讓寧婆子嗤嗤怪笑陣陣,目光看向了對面的左姓老者,道:“這事您怎麼看?”

左姓老者略微沉思了一下,淡笑開口:“寧長老,你我二人是領司馬皓月掌門之令來此的。如今葉風已經到了十里坡,豈有不出去之理?另外,我也想見見這位名聲大噪的小子,看看他是否長了三頭六臂。”

“恩!”寧婆子輕點了幾下頭,覺得左姓老者的話在理,站起身又道:“那咱二人就活動活動,指揮著諸人儘快殺了葉風,尋到葉家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