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著可惜嗎?更何況這修建河堤、攔河壩是利國利民的大事,也算是一件大好事!”

溫和點點頭,他自然是知道這是一件好事,但是卻還是擔心他的官帽子,最後應了回去想上幾日。溫和臨走的時候,那眼光不停的瞅著那魚,楚一清也就趕緊讓廚房又做了一條紅燒魚,又包了一隻烤鴨,這才將溫和送走。

溫和走後,顧全嘆了口氣道:“我這老弟就是迂腐,守著那點可憐的俸祿過日子,這天地間,他幾次想來,只是因為這楚寒不修河道,他那位子,在別的地方或許是個肥缺,在楚寒,卻硬生生的是個出力不討好的地方,上面不管,百姓遭了水災,少不得又要去埋怨他,所以啊,只有罵聲沒有油水的,連天地間的飯菜都吃不起!”

楚一清也明白,當即點點頭道:“溫大人也實在是有苦衷,沒有法子,我就盼著他,哪怕是介紹幾個會修建堤壩的河工給我也好!”

顧全也就答應了再去勸勸,又坐了一會兒這才離開。

回到家,楚一清一邊先僱了人上山採石一邊等著訊息,過了三四日,就在楚一清實在是憋不住的時候,溫和親自上門了。

那日,楚一清進鎮子又買了二十輛板車準備拉石料,剛到宅院門口,就見宅院前停著一輛舊舊的馬車,楚一清正在心裡猜想著到底是哪位客人,就見金玉神秘兮兮的跑出門來,拉住楚一清說道:“妹子,今天咱們家裡來了個神秘人物,這麼熱的天,一直帶著個斗笠瞧不見臉呢,那裝扮可真是嚇人!”

楚一清一聽,更覺著蹊蹺,趕緊進了大廳,就見一個一身灰衣的男子坐在椅子上,頭垂的低低的,臉上完全被頭上斗笠垂下來的黑布擋住。

“請問你是……”楚一清眸色一寒,直覺的警惕著,問道。

“楚姑娘,是我,溫和!”那人低低的說道,立即開啟了臉上的斗笠。

果真是溫和,只見他臉上,額頭上,一片一片的汗珠。

楚一清趕緊屏退了左右,讓金玉給倒茶,拿了溼毛巾給他,溫和便細細的擦了,忍不住自嘲道:“想要見楚姑娘一趟可真是不容易!”

楚一清趕緊說道:“溫大人受苦了!”

溫和擺擺手道:“楚姑娘客氣了,上次楚姑娘說的事情,本官已經想過了,只是不知道楚姑娘出什麼價錢?”

楚一清趕緊說道:“河工一人一日一百文,如何?溫大人的話,五百兩銀子,如何?”

溫和擺擺手:“楚姑娘不必算我,我身在官位,不能做這些事情,我只能給你找河工,不過人你放心就是,都是我的師弟們!”

楚一清一聽非常的欣喜,問道:“那溫大人對價錢滿意嗎?”

溫和點點頭道:“我那些師弟,這些年跟著我實在是受苦了,家裡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如今卻跟著我在這個破地方受罪!楚姑娘,多謝你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工?石料準備的如何?這可眼看著就要到汛期了!”

楚一清趕緊說道:“石料是準備了一些,但是遠遠不夠,今日我又去買了二十輛車,就是為了搬運石料!”

溫和點點頭:“那好,明日我就讓我那七個師弟來,他們也都能找來三四十名有經驗的河工!”

楚一清一聽,也就趕緊點頭,答應除去那七個師弟,其餘的河工給五十文,當下跟溫和全部談妥,只是這麼多人住跟吃都是個問題,當下送走了溫和之後就趕緊與金玉商議。

“妹子,這一下子就三四十個人,光做飯送飯就得需要五六個人,如今果兒跟春分要去運城,白蘭、丹桂在後院一直做針線活兒,也能暫時幫幫忙,再加上茉莉、芍藥、牡丹、秋分跟冬至,也能忙開,但是主要的是這住的地方,這後面住的大都是女眷,這一下子來三十十個男人……”金玉發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