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立即上前說道:“小姑,這是孃的乾女兒,叫做楚一清。”

“哦~”皇甫心故意拖長了音調,“原來是找了幫手了,怎麼?今天是要強行遷墳嗎?”

“這遷墳講究的是風水跟時辰,怎麼能強行遷出,我們是來跟小姑還有二叔他們商議的,咱們都是一家人,不要傷了和氣不是?”楚一清照舊淡笑道。

皇甫心冷冷的哼了一聲,猛地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罵道:“狗屁的一家人,我們什麼時候跟這忘恩負義的掃把星一家人了?還有你,你不是姓楚麼?跟姓皇甫的摻和什麼?還舔著臉跟這兒說什麼一家人,你也不回去瞧瞧你們家的族譜!”

金玉哪裡看得楚一清受這樣的欺負,又是因為自己的事情被人家這麼罵,當下就不幹了,立即竄上前說道:“小姑,俺們尊敬你,叫你一聲小姑,你別以為自己真的能當得起這一聲,當年全家人到楚寒的時候,你不過十幾歲,整日的折騰,都是誰給你收拾亂攤子?俺爹跟娘為什麼被奶跟爺趕出去,不都是因為你挑撥的嗎?這都過去幾十年了,你還是把著當年的事情不放,對著晚輩還說出這樣難聽的話來,俺娘可是說,俺爹一家是書香門第,小姑真是侮辱了書香這兩個字眼!”

“我呸!”皇甫心立即上前,一口黃裡透著黑的濃痰就吐在了金玉的身上:“還什麼書香門第?就算是書香門第,也是被你娘這個老孃們給禍害了,如果不是你娘那個老孃們,本姑奶奶照舊還是皇甫家的大小姐,照舊衣食無憂,你看看老孃現在這副德行,都是拜你娘那個老孃們所賜,還有你,皇甫金玉,你這個小狗蹄子,你娘都不敢這麼罵我,你竟然跳出來罵我,你算個什麼東西!”

皇甫心一口一個老孃們,又將當年的事情揪出來說,皇甫老太就氣的有些背不過氣來,楚一清趕緊給她順氣,轉身對著皇甫心冷聲道:“小姑,這個家你也做不了主,我們是晚輩,也不想給你吵吵,咱們還是去見二叔他們吧,什麼事情總有個解決的法子不是?”

“好啊,既然你們作死,那就不要怪我們無情!”皇甫心彎腰撿起筐子,將那幾個地瓜丟在筐子裡冷聲道:“你們在這等著,有種別走,走了是王八兒養的,老孃活了這麼多年,什麼人也見過,就是沒見過上門找死的!”

皇甫心一邊罵著,一邊挎著筐子就向楊家村小跑著去。

“妹子,小姑是去喊二叔了,二叔可是個愣頭青,聽俺娘說,當年在城裡就是個惹是生非的主,萬一真的打起來……”金玉一見皇甫心走了,忍不住有些擔心。

皇甫老太則是氣的直喘氣,不說話。

“金玉姐,別擔心,有我呢!”楚一清說著,上前撿起餑餑重新擺在皇甫淵的靈位前,又拜了一拜,這才喊著大家一起向楊家村走去。

皇甫心一路氣撅撅的跑回家,正好皇甫老三媳婦在皇甫老二家串門,她立即就大聲嚷嚷道:“二哥,三嫂子,你快去看看吧,潘慧安這個不知羞的女人竟然帶了人來打算遷墳,那金玉更是沒教養,竟然指著我的鼻子罵,我看啊,就是你上次跟強博收拾他們收拾輕快了,不然還敢到咱們這村裡來?”

皇甫老二一聽說潘慧安來了,當即站起身子,正待要拿了钁頭就要衝出去,立即被他媳婦林氏拉住,“當家的,你可別混,老楊家的二閨女說的話你忘記了?人家可說潘慧安如今了不得了,認了一個有錢的幹閨女,在上家村起了大宅子,還跟城裡的達官貴人有關係呢,咱們已經不不比當年,要人沒人,要錢也沒錢,三個兒子,就強博一人娶了媳婦結了婚,下面老三老四家,孩子都到了說親的年齡,還都光棍呢,還有小姑,這都快五十的人了,如今還是老姑娘呢!當家的,你可都要為咱們這個家想想啊!當年潘慧安欠咱們家的,如今咱們將人打一頓,這氣就出了?一定要將原本屬於咱家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