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雖然有著女性特有的明亮和透徹,但卻似乎獵鷹一樣的銳利有神,小巧而又景緻的鼻子很挺很翹,紅潤的櫻桃小口緊緊的抿著少了份嬌柔對了些堅毅,一手持著韁繩一手扶在了腰上的寶劍,看起來英姿颯爽絲毫不遜色於江湖男兒。

中間的馬車上,紀靜月有些失落而又有些猶豫。心似乎隨著車骨碌的起伏也跟著一起擺動,自己只是來京城探視一下姐姐而已,這一走到底是對什麼戀戀不捨,當馬車慢慢的走出城門時腦子裡盡是流氓外甥的嬉皮笑臉,怎麼揮都沒辦法將這個討厭的身影趕走。

前邊是幽怨多情的不捨,後邊車上的情況可就沒那麼多愁善感了。紀寶豐幾乎是被五花大綁的丟在了車上,一名丫鬟隨身的伺候順便監視著他,紀寶豐就連嘴都被一團布給堵上了,嗚咽著根本沒辦法動彈。剛在天工部洗完身上的塵灰,到了太子府就直接被紀欣月派人偷偷的給綁上車了!

“我們走了多久了!”紀靜月感覺心亂如麻,有些煩躁的拉開車簾朝車伕問道。

成熟美豔的容顏讓人一看就戰會覺得心疼,不過車伕可不敢有半點的想法,馬上就恭敬的說:“回主子,咱們出城已經有十里地了。”

“十里麼!”紀靜月囔囔的自言自語著,怎麼感覺像是走了大半年一樣,時間長得讓人很難受。

隊首的女子轉過頭來,臉上盡是警惕的說:“是啊,越往南越是難民多的地方,保不準會不會有攔路的。一會大家都小心一些,給我把眼睛睜大知道嗎??”

“是!”一隊的人馬全都把手按在了自己的兵器上,個個的臉色一時間變得陰冷起來。

“操,他媽給老子站住!”這時候,後邊一匹黑色的駿馬塌著一路的沙塵急奔而來,馬背上的許平一看到這一隊官兵馬上就知道應該是護送紀寶豐回去的,心裡鬆了一口氣馬上又急切的衝了過來。

“戒備!”這群人似乎不認識許平一樣,為首的黑衣女子立刻掉轉馬頭朝許平迎了上來,面色陰沉的拔出了佩劍,寒冷的劍光被太陽一照立刻就發出了絲絲的冷意。

許平可不想正面和他們起衝突,到了近前後馬上停了下來,朝馬車裡的人大聲的喊道:“舅舅,是你嗎?”

“嗚……”紀寶豐一聽許平的聲音立刻就來了精神,掙扎著用頭撞開了馬車上的小窗戶,呀呀的從牙縫裡擠出了幾聲來。

許平怒氣衝衝的指著為首的黑衣女子厲聲的喝道:“操,國舅爺也敢綁,你們這幫奴才太不像話了吧!”

女子一聽立刻就知道了眼前的英俊少年是當朝太子,不過情緒上似乎沒多少的變化。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倒是恭敬的雙手抱拳,不緊不慢的說:“太子爺,順天府奉皇后娘娘旨意護送國舅爺回江南。請您不要和我們為難!”

“操,我為難你。”許平是氣壞了,一口一個操字,指著馬車破口大罵道:“你們這是護送嗎?你們這明明是綁的,再說了奉我母后的旨意,她的手諭呢?你們的令牌呢?”

“皇后娘娘只是口諭!”女子一點都不為許平的怒火而有半絲的動搖,下馬後拔出腰上的令牌,恭敬的遞給許平說:“這是我們的令牌!”

許平接過一看,令牌倒是真的,入手十分的沉重。一面刻著順天府巡察司,另一面是:冷月二字。原來眼前這個滿面冰霜的小妞叫冷月啊,真不愧她爹起的這名字,說話的時候讓人感覺真是不爽。

“太子殿下,我們可以走了吧!”冷月利落的翻身上馬,飄逸的姿勢即使是男兒都有些自愧不如。

“等等!”許平暗笑了一下,知道眼前這事真是老孃交代的那自己就不好辦事了。心裡微微的一算計,手上暗暗發力的捏著令牌,一邊微笑著一邊將鐵製的令牌一點點的在她面前給擠得和塊廢鐵一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