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的次子,原本他是沒有資格擁有如今的爵位的,在1806年從德意志的流亡地返回法蘭西並且為拿破崙皇帝效力之後,是拿破崙皇帝賜封他為帝國侯爵,並且還贈給了他大筆財產,讓他在帝國時代和其他元帥將軍們一樣過上了奢華的生活。

正因為他堅持自己的立場,再加上他是一個卓有名望的將軍,所以在法國的波拿巴派擁護者們,也漸漸地圍攏到了將軍的身邊,而在逃離出奧地利之後,艾格隆也把他當成了自己最重要的擁護者,甚至還曾經專門派遣埃德蒙-唐泰斯前往巴黎和他聯絡。

不過,在見識到了埃德加-德-特雷維爾的做派之後,艾格隆對自己的選擇不禁產生了一絲懷疑——因為埃德加雖然智力不差,但無論從任何方面來看,他都和勇敢、熱情、堅定和慷慨這些褒義詞無緣。

兒子是這樣,那父親會不會也是如此呢?

他不禁有點擔心特雷維爾侯爵言過其實,是一個平庸無能之輩。

只是如今艾格隆的支持者稀缺,更是缺乏在政治或者軍事當中有分量的,所以哪怕心裡懷疑,他也不得不繼續依賴這位有威望的將軍。

然而,當今天親眼見到他的時候,侯爵那矯矯不群的風度,還有那種嚴肅的軍人氣質,都讓他又堅定了自己的判斷——特雷維爾侯爵,值得信任和依賴。

正因為帶著這樣的想法,所以艾格隆擺出了非常“禮賢下士”的姿態。

他走到了將軍的面前,然後主動向他伸出了手。

“特雷維爾將軍,我久聞您的大名,今天一見,您果然具有帝國軍人應有的風範。”

特雷維爾侯爵伸出手來,然後激動地握住了他的手,原本嚴肅的臉上也稍稍動容,“陛下……為了今天我們等待了太久,也失去了太多!”

說到這裡,他的聲調已經發抖,似乎回想起了帝國覆滅之後,這些波拿巴支持者們所面臨的磨難和付出的犧牲。

漫長的等待終於迎來了一絲曙光,哪怕是他這樣嚴肅鎮定的人,也不禁為之動容。

“您說得對,我們都遭遇了很多劫難,並且失去了太多東西。”握了一會兒手之後,艾格隆抽回了手,然後笑容滿面地看向了對方,“但是相比較來說,我至少還有用一個公爵的虛銜,還有一個皇帝外公來收容我,我沒有資格跟你們談什麼犧牲,因為你們要在刺刀之下堅持自己的選擇,甚至要面臨生命的危險……從帝國覆滅開始算,已經過去十二年了,這些年當中凡是已經犧牲的人、凡是還在堅持不動搖的人,都是我必須去感恩的忠臣義士,我只恨自己現在還不足以去償報他們的犧牲,但是我相信這一天會很快就到來的,請您,請你們再給我一點時間吧!”

“陛下,為您為波拿巴家族去犧牲,是我們的榮幸,我們當年義無反顧地浴血廝殺,從來沒有奢求過什麼回報;如今我們也不會,我們只是在履行我們的誓言!有些無恥小人,把自己的誓言當成了可以隨便踐踏的笑話,他們出賣自己的品格去換取榮華富貴,但是我永遠不會!”特雷維爾侯爵挺直著腰桿,以充滿了熱忱的目光看著艾格隆。

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另外,在我心裡帝國從未完結,拿破崙一世陛下統治法蘭西直到他去世,而您從1821年開始就理所當然地統治著這個命定由您繼承的國家!您只是因為世道無常而不幸暫時流落在國外而已,但無論如何您都是我們的合法君主,是必然將要回歸皇座的繼承人!”

特雷維爾侯爵的話聲情並茂,甚至將鋼鐵的意志和豐沛的激情都融合在了一起,以至於一向薄情的艾格隆都聽了不禁心生感動。

他知道對方的話未必完全是真實的心裡話,可能也和埃德加一樣有故意取悅討好自己的痕跡——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論跡不論心,既然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