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嵐姑娘,沒人欺負她們啊!”

鐵牛一臉無辜的說道:“先生交代了,招惹她們打板子,我們誰敢欺負她們?”

“沒欺負她們,她們哭什麼?”

“我也不知道啊。”

鐵牛委屈說道:“剛才還好好的,說哭就哭了。”

“先生,涼哥,我們真的沒有欺負她們。”

鄭方也出來說道:“我一直看著呢,兄弟們連句重話都沒說。”

“婉娘你來說,到底怎麼回事?”

慶慕嵐從人群中找到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金先生不是土匪,他是讀書人,最講道理,如果這些漢子欺負你了只管說,先生一定會給你做主的。”

這個叫婉孃的姑娘年紀大一些,當初在家裡就習慣了照顧弟弟妹妹,被賣到鐵罐山之後也儘量照顧其她姑娘,所以在兩批姑娘中都很有人緣,算是姑娘們預設的頭領。

“哥哥們沒有欺負我們,他們還總是問我們吃飽了沒。”

婉娘擦了擦眼淚:“我們……我們來到山上,就沒吃過一次飽飯……姐妹們覺得看到了盼頭,想起了傷心事。”

“姐姐,我知道你的感受,遇到當家的之前,我也覺得活不下去了,不止一次想過尋死,遇到當家的……”

關曉柔拉著婉孃的手,柔聲的說著自己的往事。

不得不說關曉柔在安慰人方面比慶慕嵐這個暴脾氣好多了,旁邊的姑娘們也漸漸停止哭泣,聽故事一樣的圍住關曉柔。

被人當面這麼誇讚,饒是金鋒的厚臉皮,也有些不好意思。

摸了摸鼻子,轉身回去吃飯了。

唐鼕鼕和慶慕嵐對視一眼,都捂嘴偷笑。

在關曉柔的勸慰下,姑娘們終於平靜下來,慶慕嵐安排女兵把守著浴室的大門,姑娘們全都進去洗了個澡,然後換上乾淨的衣服,搬進土匪之前居住的茅草屋。

雖然茅草屋的條件也不好,但是比她們之前居住的小木屋好多了。

金鋒晚上就住到劉江的小院裡,洗過澡後,躺在小院的藤椅上等關曉柔。

可是左等右等,一直等到金鋒快睡著了,關曉柔才回來。

“忙完了?”

金鋒坐起來,給關曉柔倒了一杯涼開水。

“當家的,對不住,我一忙起來就忘了時間,回來晚了……”

關曉柔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道歉。

“沒事的,今天幸虧你來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安排這些姑娘。”

金鋒把關曉柔拉進懷裡:“辛苦了。”

“不辛苦,”關曉柔趴在金鋒肩膀上,沒頭沒腦說道:“這些姑娘太可憐了,比我當初還可憐……當家的,你真好。”

“受什麼刺激了,說話沒頭沒腦的?”

金鋒把關曉柔扶起來,笑著打趣。

關曉柔沒有回答,而是主動的吻了上來。

平時關曉柔可是非常害羞的,這麼主動的時候非常少見,金鋒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直接抱著她走向臥室。

……

第二天一大早,金鋒就被老兵的口號聲吵醒。

身旁的關曉柔已經沒了蹤影。

吃過早飯,金鋒找來張涼和鄭方。

“涼哥,東西都裝好了嗎?”

“裝好了,隨時都可以出發。”

張涼指了指院子門口的板車。

“老鄭,你這邊呢?”

金鋒又看向鄭方:“鐵罐山地勢險峻,又距離金川不算很遠,這個地方我以後有用,不能有事。”

“按照先生吩咐,重弩和投石車都裝好了,我再留五個小隊看守城門,就算來幾百人,暫時也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