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你也該去拜一拜爹孃吧?”

“家裡也有老爺夫人的靈位,我在這裡拜也是一樣。”自從四年前從那座尉遲府搬出,她這一輩子便不想再跨進去半步。

“不一樣。”他挑眉。

“哪裡不一樣?”心誠便好。

“尉遲歷代祖先的祠堂設在哪裡?”

“尉遲府。”哪又怎樣?她又不認識尉遲家的祖先們。

“所以你要陪我去祭拜。”

“為什麼?”

“醜媳婦總要見公婆,也要拜一拜祖先吧?”小笨女一個!

“醜……醜媳婦?!”杏眸一下子瞪圓,“你看我耳垂——”偏過頭,摸摸圓圓的元寶耳,“又大又厚,是不是?”這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是——”嘆口氣,知道禍從口出了。

“這樣的耳垂,很有福氣吧曠很是得意。

“福氣多得不得了。”不然他怎會栽倒在這“厚耳垂”手裡?

“你再瞧我這寬寬的額頭,圓圓的杏眼,圓圓的紅唇——是不是也很有福氣呀?”笑嘻嘻地。

“是,阿棋是世上最有福氣的人了。”因為有他寵啊。

“像我這樣福氣大到了不得的人,任哪一個撿到了,也會視若珍寶耶——怎會是‘醜’?”

“是,是,不醜,不醜。”他安撫地刮刮她那皺起的小鼻頭,“天底下我的阿棋最美麗了!”

“你明白就好。”很開心地扳回了一城。

“可就算是天底下最美麗的媳婦兒,也該去拜一拜夫婿家的先人,是不是?”話回前題。

“啊……”圓圓的杏眸眨一眨,阿棋雖不甚心甘情願,但還是舉手同意,“僅此一次,下不違例。”

“好了,只不過是回主府一趟而已,幹嗎要這般不情不願?”他低首,吮住鼓起的紅唇,將炙情盡悉注進心上人兒的胸腔,“等告之大哥他們,咱們便拜堂成親。”

“不、不急啦。”突如其來的無間親密,依然在適應之中。

“怎不急?急得我心都疼了。”綿綿密密的吮吻輕緩而有力,溫炙的大掌緊擁住身前的人兒,一意要將他的阿棋帶往愛的激情之中。

……唔,其實,成親也不錯啊。

“棋姑娘?”

她從賬冊中抬起頭來,漾笑的杏眸對上桌前的男人,“齊先生,您好。”

“看姑娘似乎很是春風滿面。”齊先生仔細地瞄桌後的小女子幾眼,語帶探詢。

“真的嗎?”笑溢得更開,阿棋站起身來,“齊先生,您請坐。”

“多謝。”齊先生揖一揖,並未落座,而是上前一步,緊臨書桌,手指一指桌上攤開的賬冊,“棋姑娘還真有法子,兩萬兩銀子說一說便輕鬆到手了。”

“哈,阿棋有什麼法子?不過是三公子的面子罷了。”有幾個狐朋狗友,用處還是有的。

“姑娘太自謙了。”齊先生眼中含有熱切,“以前對姑娘有些不敬之處,還望姑娘勿怪。”兩萬兩銀子,天文一般的數字,可不是說借便借的。

“齊先生哪裡來的話。”圓圓的杏眸笑眯眯地,“阿棋也有冒犯先生之處,也望先生海涵。”雖與這位齊先生不太合得來,但終究是共事夥伴,人家今日這般主動示好,自己擺架子,便說不過去了。

“姑娘客氣了。”齊先生愣了片刻,忽又道:“齊某有幾句心裡話,今日想聊與姑娘聽上一聽,不知姑娘可有閒暇?”說得誠意甚足。

“齊先生儘管道來,阿棋洗耳恭聽。”雖不知平日這位看不起她的齊先生今日為何會這般不同與往,但依然爽快地應了聲,“先生請坐著說。”

“哦,好。”退了兩步,坐在桌側的大椅中,齊先生笑得不太自然,“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