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兩天,官家都稱病沒有上朝,這讓一干文武重臣都深感蛋疼,卻偏又無可奈何。

畢竟這位才藝昏君這種腦子一熱,忙著搞藝術創作,又或者是忙著玩修真不上朝的破事又不是沒發生過。

彈劾再多有個鳥用,這位才藝昏君早就已經深諳裝聾作啞的三昧。

一干臣工只能跟過去一般,將諸務撂在朝堂之上,而蔡京這位大宋奸相,再一次成為了大宋天子的代言人。

等到跟一干臣工打完了擂臺,各自散去,蔡京這才與那童貫二人走在最後緩步而行。

“童觀察,你可有收到你家大郎的家信?”

一聽此言,童貫撫著那稀疏的鬍鬚,悶哼了一聲,甚是不樂意地道。

“哼,那個孽子,出了東京,就跟沒了籠頭的野馬似的,哪裡還記得咱家這個當爹的。”

“你家六郎呢,可有來信?”

“……”蔡京撫著長鬚,迎著那童貫探究的目光,最終無可奈何地一聲長嘆。

“那個孽障也好不到哪裡去,不過好在,本相交待過隨行的親隨,若是有事,及時傳訊息回東京,想來,應當無事發生。”

兩位長輩,都為自家的孽畜憂心忡忡,亦不約而同地朝著前方看去。

就看到了高太尉此刻正與一幫武臣低聲談笑,一邊大步而行。

“他高俅興許也想不到,他能夠穩固自己太尉的位置,居然是靠他家那才十二歲的小娃娃……”

蔡京忍不住面帶鄙夷地吡笑一聲,不陰不陽地道。

聽得此言,童貫一臉詭色地瞄了這位蔡相一眼。

看來,這位權傾朝野的蔡相想必還不知曉,那高璋的身份,與他在官家心目中的地位。

一想到那張已經被自己裝裱起來懸掛在自己書房中的那張瘦金體《千字文》。

再想一想,這近年來,高璋的種種作為,這後面,要是沒有官家在明裡暗裡的撐腰才怪。

就在這個時候,耳朵邊傳來了蔡京的聲音。

“童觀察,現如今,他們應該也已到了蘇杭一帶才對,這設定杭州市舶司之事,本相之前已經向官家進言過。”

“有意讓那朱勔來做,不知童觀察意下如何?”

童貫一想到近些年來,朱衝、朱勔父子逢年過節,一車車的財帛往東京送來了。

讓自家的庫房和錢箱都豐盈起來,不禁也開始唸叨起了這對父子的好,順水推舟地道。

“他們父子,與你我皆是老相識,他們父子來操持杭州市舶司,這倒真是一步妙棋。”

“既然如此,若是能得童觀察之助,那此事,當可定矣,正好本相這裡有批奏摺,欲呈於官家御前,不知童觀察……”

童貫呵呵一樂,抬手示意,這對權宦奸相肩並肩地朝著那皇宮深處快步行去。

書房之中,楊戩頂著兩個黑眼圈,正在緩緩研墨。

而同樣頂著兩個黑眼圈的大宋官家趙佶,此刻正在激情滿滿地繼續搞創作。

高璋的那副畫作,仍舊懸掛在跟前,此刻,該臨摹的地方,都已經搞定。

而剩下的地方,則屬於是官家趙佶的再創作。

就像之前那向著仙尊叩拜的翩翩少年只有背影,可是在官家趙佶的畫作裡邊。

這位翩翩少年正乖巧地立身於這位仙尊身畔,手中提筆,若有所思,若有所得。

而之前逍遙愜意的仙尊,在這張畫作上,已然展眉抬臂,像是在為這位翩翩美少年傳道解惑。

至於其他的人和物,並沒有任何的變化,可是那種清逸出塵之感,讓觀畫之人都能感受得到。

這讓看著官家趙佶長大的楊戩也不得不承認,官家趙佶的這副先臨摹之後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