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的槍眼。

“爹,怎麼回事,爹啊。。。。。。!”見到躺在地上已經斷氣的老張頭,張鐵武頓時跪了下去,失聲痛哭起來。

“太可憐了,老張頭辛苦了一輩子,竟然落得如此下場,那些洋人真是太無恥了。”一旁的人群議論紛紛,紛紛譴責洋人對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下殺手,實在是不應該。

張鐵武經過其他人講述,瞭解到原來老張頭在租界門口被誤認為是jiān細,被一名士兵不分青紅皂白地開槍打死。

“是誰開的槍,把人交出來,要不然老子端了洋租界的老窩。”張鐵武擦乾眼淚,從地上蹦了起來,朝著門口的美軍士兵吼道。

“對,交出人來,否則跟你們沒完!”張鐵武帶來的七八個兄弟輪著手上的扁擔,指著洋人紛紛喝道。

“交人,交人!”人群開始激動起來,紛紛朝著洋人怒喝起來,步步朝美國兵緊逼了過去。

“誰都不允許涉足公共租界一步,否則格殺勿論!”門口有一隊十幾人的美軍士兵列隊jǐng戒,美軍下士見局面有些失控,立即大聲jǐng告圍觀的人群,阻止他們前進。

“把兇手交出來!”

“交出殺人犯!

人群開始漸漸憤怒了起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把街道圍堵得水洩不通。

“砰!”

美軍下士朝天放了一槍,jǐng示人群不要繼續逼近,人群頓時紛紛朝後退了幾步,不過張鐵武情緒漸漸失控,揮舞著扁擔要朝美國兵輪去,幾名美國兵開始用槍指著張鐵武。

“不要吵,大家都閃開!”

這時人群后方突然傳來一聲暴喝,只見兩名清軍頭領帶著一隊人馬從不遠處跑了過來,大約有三十幾人左右,這兩名頭戴頂戴花翎的軍官是清軍上海郊區清兵營地的軍人。

一人叫馬朝雲,三十出頭,是一名步兵統領,一人叫路羽錚,二十七八歲,是馬朝雲手下的管帶,馬朝雲今天是過來視察路羽錚的部隊,兩人帶隊正好路過附近,聽到巨大的呼喊聲之後,頓時趕了過來。

馬朝雲和路羽錚問清楚了情況,看了看地上躺著的老張頭的屍體,紛紛嘆著氣搖了搖頭。

“你們洋人竟敢在我們的國土上肆意肆意我們的國民,你們太過分了,今天你們無論如何也要給我們一個交代。”馬朝雲是一個頗有骨氣的愛國將領,他平rì裡就痛恨洋人欺辱國人的事情,今天被他碰到了,頓時義憤填膺地說道。

“這位將軍,此事恐怕不歸你們新軍管吧,你們清zhèng fǔ有負責審案的衙門機構,我勸你們還是離開這裡,不要站在這些暴民一邊,擾亂租界的治安。”美軍下士見馬朝雲的手下都帶著槍,也有些忌憚,沒敢太囂張,只是好言相勸。

“抵禦外敵,是我們每個國人的責任,我只是盡一個普通中國人的義務,幫助自己的同胞抵抗你們這些欺負人的洋人,你們不把這件事情說清楚,我馬朝雲今天就不離開這裡,我手下計程車兵也不答應。”

“對,我們都不答應。”清軍計程車兵們舉起槍紛紛高聲呼喊。

本來要衝過去的張鐵武已經被路羽錚拉住,他怕張鐵武會吃虧。

這時從租界內部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後一個頭戴高帽的美軍軍官帶著三十幾人沿著大道奔跑了過來,到了門口頓時紛紛擺出了作戰隊形,排成三排,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前方的人群。

馬朝雲的人見狀,頓時也紛紛擺出戰鬥陣形,舉槍與對方對峙起來。

“我是公共租界美國巡捕房的史密斯上士,這裡的公共安全由我負責,你們不可以在租界門口鬧事,危害租界的公共安全。”身高將近一米九的史密斯上來就自報姓名,大喝了一聲道。

史密斯掃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