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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習慣地把目光投向烈山韜,他專注地翻看著奏章。十幾天過去了,我還是沒把自己懷孕的事告訴他,我知道這種事瞞不住,可就是沒有勇氣說出來。
我想過他如果不歡迎這個孩子,我便和孩子離開皇宮,也想過讓他放我們回江南,但都覺得不可行,我放不下錦愁,也同樣捨不得離開他,但我無論怎樣選擇都逃不過烈山韜的意志,最後我索性不再想這件事。
如果上天安排這個孩子來到我的生命中,那我便該欣然接受自己體內這個新生命。
望著烈山韜我忍不住幻想起孩子的模樣,如果是個男孩會不會像他呢?狹長的劍眉,挺直的鼻子,還有總是說出能傷人話的薄唇?
我正兀自出神,就聽見兩聲烈山韜的乾咳,這才發覺朝臣們早已進來。此刻他們和烈山韜都在看著我,而我則直愣愣地望著烈山韜。
我立刻低下了頭,為了驅走臉上發燙的感覺,只好埋頭記錄起魏周君臣對新政的議論,可同時感到一簇深邃的目光在看著我,我偷偷抬頭尋去,發現時烈山諾。他目光咄咄地看著我,神色憂慮。我看了他一眼不解其意,只好把頭埋得更低。
烈山韜和群臣議事到過午才散,烈山諾本來已經去了,但烈山韜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要留他一同用膳,我早已坐的腰痠腿麻,便主動去傳他。
我小跑到三樓才瞧見他的背影,忙道:“王爺,慢走。”
他回身看著我眉頭慢慢擰緊,直到我站在高他兩級的臺階上時,他面露慍色地道:“魏周的天塌了嗎?你急什麼?”
我一下怔忡住心道:他早晨吃了硫磺還是煙硝?怎麼這副口氣?烈山韜最近也沒有為難他啊?難道是衝我?可我幾時惹過他?
壓下胸口的火氣,我冷下臉道:“天沒塌下來,就算塌了也論不著我通知王爺。是陛下留王爺用午膳。”
烈山諾似乎感到自己失言了,眼皮垂下不語。
我傳完話轉身要回去,他卻在後面抓住了我的手腕,我想抽出手,他卻抓著不放。我們兩人便僵持在樓梯上,他仍是不語上下打量著我,好半天才道:“這宮裡的飯是越來越難吃了?”
我不解其意,以為他是指在烈山韜手下當差難捱,但又覺得不像。
他見我如此,挑眉道:“怎麼,不是嗎?不是,你怎麼會這麼瘦?”說完輕輕甩開了我,大步朝天闕頂層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我實在不知他這是對烈山韜的抱怨,還是對我的嘲笑,只好頂著一頭霧水跟在後面。
擺好酒菜我便想離開,卻被烈山韜拉下坐在他身邊。雖然平時是我陪他用膳,但和他們兄弟倆一起用餐卻讓人覺得食不下咽,何況他們還有政事要談。
“諾,你如何看苗王借兵一事?”烈山韜狀似無心地夾著菜道。
雖然是皇帝問話,但絲毫未影響烈山諾的好胃口,甚至含著食物道:“陛下就是陛下,連戰事都可以在午膳中商議。”
我看了他一眼,暗笑以他對烈山韜的瞭解要在飯桌上談事他怎麼會不知,甚至要談什麼事他心裡也一清二楚,只是不嘲上兩句他心裡不舒服罷了。
烈山韜對此早已習慣,也不在意。我用餘光看著他心想,他對他心上的人其實是非常縱容的,比如烈山諾,比如我,那他會把我的孩子也放在心上嗎?
想到此,我沒了胃口,便放下筷子想結束這餐飯。烈山韜見了伸手要夾一塊梅子雞給我,沒想到竟和烈山諾同時夾住了一塊雞肉,兄弟倆都抬眼看著對方,等著對方放手,可誰也沒有放棄的意思,兩雙筷子竟把一塊雞肉扯了兩個來回。
我實在見不得他們如此幼稚,便夾了一顆梅子放在烈山韜碗裡道:“這才是精華。”
烈山韜看了眼我,一不留神筷子上的雞肉便被烈山諾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