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的同胞姐姐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姐,你沒事吧?”“。。。沒事。”王浩蓬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看到什麼了嗎?”一向溫柔和婉的姐姐卻一句話不說的走了。車伕也知道繼續去開車。

不日,開學回到學校裡,好死不死,王霽月又正好看見姜希婕在校門口等著她的時候,在和郭婉瑩聊天。姜希婕看見了她,便和郭婉瑩告別,匆匆向她走來。“早上好!”“你好。”王霽月不鹹不淡的說一句,看也不看就往前走。“霽月,怎麼樣?”“嗯?”“過節過得怎麼樣啊?”“挺好的。”“我還給你帶了,”姜希婕正準備從包裡往外掏出好不容易帶回來的泥人張,還是逼著工匠按照她描述的王霽月的長相塑的,卻眼見她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霽月你怎麼了,不開心?還是不舒服?”她跟上去,可王霽月依舊對她愛答不理,“我沒有不開心你。我看你倒是很開心嘛。”姜希婕自幼是被人寵大的,缺乏那根“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的筋。饒是王霽月如此不回答,她也沒有辦法,兩人就這麼一路無話的上課去了。心裡裝著這一麼檔子事,姜希婕總覺得膈應,但是每次當她想繼續走過去問王霽月,王霽月就藉故走開,跑掉,就是不理你。

直到放學的時候,郭婉瑩從隔壁班來找姜希婕,注視了王霽月一整天不敢移開視線的姜希婕一邊和郭婉瑩說話一邊瞟王霽月的表情。果不其然發現,在王霽月看見她和戴西小姐說話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從秋風蕭瑟陡轉大雪紛紛。姜希婕算是明白了,哦,原來是這樣。

原來王霽月也會有這樣小心眼的時候,可是她的小性子早早便被壓制起來,以致她現在並不會表現出她的不滿,只是逃避。不能夠消滅這傷害的源泉,就只能逃也似的躲開。

忽然被在乎了一下,被冷落了一整天心裡反而覺得有一種隱秘情愫浮動。眼見王霽月要走,姜希婕快步走回座位拿了包便追上去。“霽月!霽月!王霽月!”一直追到校門口,總算追上了。王霽月背對她站著,融化在一片難得的夕陽晚照裡。姜希婕快步走到王霽月面前,喘著氣,“你。。。你怎麼不等我啊。。。”“我等你幹什麼,你不是和。。。”欲言又止,姜希婕看著她有些臉紅了,不禁笑起來,“笑什麼笑!”“好好,不笑。。。不笑。。。你看,這是啥?”她從包裡把泥人掏出來,遞給王霽月。王霽月把包裹的絲巾手帕等等一層一層拆開。

“這是。。。泥人?”“是啊,專門請人做的,我陪著人家好幾天,就為了做這個?”“陪著人家?”“對啊,為了做的像你啊,我就得跟著人家一起做啊。怎麼,連自己也認不出來了?”

王霽月定睛看了看,不禁笑了起來,“像我?你也真是,這鼻子這麼翹,還有這嘴。。。”雖然她是在挑剔,可是姜希婕實實在在的看出她是滿意的。挑了兩句,王霽月安靜下來,仔細婆娑著泥人。

“喜不喜歡?”

“喜歡,謝謝你。”

喜歡。喜歡是這世界上最好聽的話之一。

除開平日上課的日子,週末,姜希婕給自己開發了嶄新的愛好:跑到王霽月家去學習。這可是死纏爛打好幾天才爭取來的待遇。她的藉口非常簡單,我家裡沒人啊,我一個人待著也是待著,無聊的緊,學習不下去,不如來找你,還有學習氛圍一點。結果兩個人該學習的時候,的確是好好學習了,休息的時分,三姨太總是讓下人端些應季水果上去。但是這點小恩小惠總讓王霽月不想消受—因為三姨太在隔壁開著收音機聽評彈,聲音很大,興之所至還跟著唱。對於姜希婕來說不過是江南風情,她聽不懂,覺得也沒有什麼打擾的。王霽月不行,她時常被三姨太婉轉鶯啼的歌聲給帶跑了,讀著讀著題就開始唱《西廂記》。

“唉。。。真是煩人。”王霽月被吵得半天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