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都只能繼續泡在市委那邊,否則的話就得回縣裡去,那就有違她的初衷了,最低程度,也得等縣裡的事情平息之後再回去,不然會非常難做的。

徐元最終還是沒有打電話給張楓,只是讓蕭寒隨時關注縣裡的情形,然後便把此事兒拋在了腦後,開始琢磨起上哪兒nòng點特殊的禮品,這眼看著就要chūn節了,得給老領導送樣趁眼的禮物,稍一猶豫便對蕭寒道:“去華僑大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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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等到徐元的電話,張楓也不覺得意外,這原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在辦公室裡面一直等到快八點的時候,氮féi廠的廠長蘭建生與工會主席仝蒽盛方才匆匆趕來,說起來,倒是比昨晚承諾的時間早了一個多小時。

蘭建生與仝蒽盛都是頂著熊貓眼,眼珠子都能看到血絲,不用說,倆人肯定是連軸轉才把報表給搞出來,單是這份態度,就應該受到肯定,不過,氮féi廠能有今天的結局,眼前這倆人可取之處也不多。

張楓從蘭建生手裡接過報表,並沒有翻看,而是問道:“現在心裡有數了沒有?”

蘭建生róu了róu乾澀的眼睛,點頭道:“廠裡在編三千兩百一十二人,在職職工一千二百零六人,算上服務公司,困難職工人數五百零七人,這些人都是完全沒有任何收入的,另外的職工狀況也非常堪憂。”

張楓目光在蘭建生和仝蒽盛臉上掃過,皺眉道:“也就是說,接近一半的人都揭不開鍋了?那你們這些廠領導都是怎麼做的?”

蘭建生神sè有些慚愧,低下頭道:“是我這個廠長無能,工作沒有做好,不但辜負了廣大職工的期望,也辜負了縣委縣政fǔ的信任,給政fǔ造成了難以彌補的損失,請張書記處理我,我願意接受縣裡的處分。”

張楓吁了口氣,道:“先不說這個了,廠裡職工的思想狀況如何?”

蘭建生一臉的羞愧,道:“馬濤的事情在廠裡引起了極大的思想動dàng,下面已經有人在職工當中串聯,要來縣委縣政fǔ請願。”

仝蒽盛介面道:“蘭廠長已經做了一些勸慰說服的思想工作,但效用不大,本來報表還有一部分沒有做完,但擔心等會兒會有工人來縣政fǔ鬧事,所以我們便先過來了。”

張楓倒是沒有什麼意外,若是沒有任何動靜的話反而還不正常了,會讓人有一種一拳打在棉huā裡面的挫折感,所以,仝蒽盛的話張楓絲毫都沒有在意,反而從仝蒽盛的話音裡面聽出了一些別的東西,饒有深意的瞥了仝蒽盛一眼,張楓去沒有多說什麼。

從某種角度來說,這次事件基本上都還在他的預料中,並沒有脫離掌控,下意識的,他的心思已經轉到了陳健那邊,對於應付氮féi廠職工炮製出來的請願,反而不在意了。

手指在蘭建生帶來的報表上摩挲了片刻,張楓方才慢悠悠的說道:“你們倆暫時在外面休息一會兒吧,也不急著回去,等會兒請願的職工來了,咱們一起出去跟工人們談談,不就是面對面的解決實際問題嘛。”

蘭建生和仝蒽盛聞言都是一怔,他們昨晚回去後琢磨了半宿,始終猜不透張楓昨晚臨時開的那個會的用意,當然了,這不僅是他們當局者mí的原因,更多的是因為所處的位置不同,思維方式和角度也不同的緣故,眼光也有很大的侷限性,猜不透張楓的真實用意。

職工串聯請願,其中就有仝蒽盛這個工會主席的功勞,不過他掩飾的很好,只是早上與蘭建生一起來縣委的途中,看到遍佈街上的公安,他心裡有些不踏實了,隱隱感到,縣裡似乎早就猜到了什麼一般。

半個多小時後,先是財政局的黃穎局長帶著幾名工作人員,帶了二十萬的現金來到縣委辦,隨後縣委辦主任洪柯也指揮民政局的幾輛客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