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隨便吃了一點東西,約好晚上在一起喝酒,然後便散了,張楓心裡還惦記著跟縣委書記彙報工作的事情,所以也沒能在省城多呆,還有上海那邊認購證的運作,他也得儘快安排信得過的人過去接手。

車子抵達縣城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張楓惦記著昨晚張逸與張文回家的情況,便讓周勇送他到錦繡苑,等下午再過來接,至於跟徐元彙報工作,已經都晚了一天了,也不在乎再晚個一中午的時間,反正氮féi廠那邊的事端已經平息,暫時不會有什麼反覆。

跟昨天一樣,人tǐng齊全,張菁與愛愛兩人正在廚房忙活,張逸卻在擺nòng一臺精巧的收錄兩用機,只有兩個巴掌大小,張文和小方茜都湊在跟前,聽張逸放流行歌曲,方嵐獨自坐在客廳裡面,嘴裡叼著一根菸,手裡拿著一張報紙翻閱。

張楓反手關上門,把手包掛在衣鉤上,一邊脫下外套一邊笑著道:“你就不能整點兒實用的東西?那玩意兒用不了多久就過時了。”

張逸隨手把收錄機塞到張文手中,道:“給給給,拿去聽個飽吧。”

張文咯咯一笑,也不客氣,喜滋滋的把收錄機抱在懷裡,還有茶几上的幾盒精美的綵帶,然後拽著方茜去臥室了,嘴裡還跟著錄音機哼哼,“留連的鐘聲,還在敲打我的無眠,塵封的日子,始終不會是一片雲煙,久違的你,一定儲存著那張笑臉,許多年以後……”

張楓微微搖了搖頭,走到沙發邊坐下,從兜裡掏出煙盒,扔給了方嵐一支,然後才道:“今天沒有帶文文去工地麼?”昨天才說過讓張文去採石場工地去當幾天管賬的,張楓這會兒就想了起來,剩下幾天就過年了,想必工地上應該比較緊張了。

方嵐笑了笑,道:“還沒呢,準備下午再帶她過去,你大姐也跟著,沒多少活兒。”

張楓點了點頭,平時方嵐不在的時候,大姐張菁有時也會在工地上臨時管理一下,業務上手很快,管賬自然更是沒話說,若非方茜比較纏人,工地上的賬目大姐就管了。

中午依舊是白米飯,一個韭菜炒jī蛋、一個酸辣白菜絲、一盤尖椒溜féi腸、一盤迴鍋ròu,還有一個三鮮絲瓜湯,這在普通家庭算是非常豐盛的菜式了,甚至也只有過年過節的能做出來,不過張楓給家裡定的伙食標準tǐng高,又都是過節期間,所以張菁也做得儘量豐盛一點。

剛放下碗筷,張楓便接到蕭寒的傳呼,扭頭看了一眼牆上的石英鐘,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緩了緩才回了過去,電話剛一通張楓便道:“蕭秘書,什麼事兒?”

蕭寒從張楓的語氣中聽出了對方的不高興,可他的心裡更憋屈,從昨天上午聯絡到現在,始終都沒有把張楓請到徐元的辦公室來,昨天下午還好說,後來都已經知道了,張楓與馮chūn燕以及洪柯等人都在氮féi廠,雖然利用很勉強,但總算能說的通。

但今天一早上還沒有出現在縣委,就有些說不過去了,馮chūn燕與洪柯在半上午的時候都到縣委去轉了一圈,隨後才離開,雖然沒有去找徐元彙報工作,總算lù了一下面,可張楓卻連面都沒lù,擱在往常,這自然不是啥問題,但現在這個節骨眼不對頭啊。

市裡已經就氮féi廠的事情問了好幾次了,但徐元與譚靖涵這倆黨政的一把手都沒有直接處理氮féi廠的事情,也沒有接到詳細的彙報,給上面的回話自然也是籠統含糊,挨訓是必然的了,蕭寒自然成了承受徐元怒火的代替品。

不過,他心裡哪怕再憋屈,卻也不敢在張楓面前表現出來,只能忍氣吞聲的道:“張書記,徐書記想聽一下有關氮féi廠工作的處理經過,市裡主要領導已經過問好幾次了。”

張楓“嗯”了一聲,道:“徐書記不用吃飯麼?”

蕭寒聞言這個尷尬呀,但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