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開始琢磨如何處置羅庭峰了。

既然判了死緩,短時間內想要置羅庭峰與死地顯然是行不通了,張楓可沒有譚家人那種魄力,直接將羅庭峰nòng個意外死亡,除了心有所忌之外,還有個重要原因就是他的能量還不足以遮掩住這種事情,而且,張楓還想在仕途上有更大的發展,就不能做太出格的事情。

同時,若是讓羅庭峰就這樣死了,似乎也太便宜他了,自己上個輩子遭了那麼大的罪,究根結底,還不都是羅庭峰給害的?要是就讓他這樣死掉,那不光是便宜了羅庭峰,也對不住自己前世所遭受的那些罪,還有因他入獄而受盡無窮苦難的親人。

從縣城到楊樹莊看守所,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張楓與葉青幾乎沒說幾句話,滿心思都在琢磨怎樣處置羅庭峰,才能讓自己把前世今生所遭受怨氣全部發洩出來,一直到車子都進了看守所的大門,他才在葉青的招呼下從走神狀態中清醒過來。

蘇樟是分管看守所的副局長,有他在這裡,張楓與葉青就方便的多了,他直接讓蘇樟收拾出一間訊問室,然後把江振先提出來,把其他人都打發出去,只留下周勇在裡面,張楓和葉青都坐到了另外一間監控室去了。

葉青這個時候才問道:“怎麼忽然想起提審江振了?”

張楓道:“跟一宗舊案子有關,嗯,還記得劉寶紅吧?”

葉青點了點頭,道:“不是已經死了麼,以前是江振的情fù吧,為江振聚斂了不少錢。”

張楓道:“我最近一直在琢磨一件事,劉寶紅最後是死在氮féi廠的地下冰工廠了,對吧,從出事兒開始,她就和手下的主要干將都躲進了毒品加工廠裡面,這說明什麼?顯然劉寶紅與那個地下加工廠有著非常特殊的關係。”

葉青道:“對,從劉寶紅手裡流出去的毒品幾乎都是那個加工廠的出品,劉寶紅還為加工廠的毒品出入提供掩護,甚至還參與其中……只是她已經死了,現在查有什麼意義?”

張楓道:“你想想,劉寶紅是江振的情fù,又是地下毒品加工廠的參與者之一,而那個地下冰工廠是趙北寧的產業,趙北寧是當時的省委書記趙博輝的兒子,”張楓從抽屜裡面拽出一張紙,然後拿出一支筆,在紙上將這一連串的關係畫出來,接道:“劉寶紅還為江振斂財,而江振呢,當時是縣公安局治安大隊長,你說,他會不會在為地下冰工廠提供保護?”

葉青聞言怔了一下才道:“表面上看確實是這樣,不過,份量似乎有些輕啊,那麼大規模的地下加工廠,僅憑江振一個小小的治安大隊長,根本不可能罩得住,呃,你是在查,誰才是毒品加工廠真正的保護傘?”

張楓未置可否,而是用筆在紙上畫畫寫寫的,心思也在極速的運轉著:“那宗案子早就已經蓋棺定論了,趙北寧也已經被列為國家a級通緝犯,他是前省委書記趙博輝的兒子,誰是保護傘還用查嗎?呵呵,當初案子是被省廳接手的,不但沒有深入追查,反而還匆匆的結了案,不料緊接著就出了毒品掉包案,結果卻還是跟不了了之差不多,處理的都是máomáo蟲。”

葉青嘆了口氣,這宗案子就是她與張楓的首次合作,一些詳情細節自然瞭然於xiōng,不過那時候,兩人的心思都在如何從周家的陣營跳出來,並沒有將全部的心神放在案子的本身偵破上面,現在回想起來,裡面值得商榷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張楓接道:“江振那時候是縣公安局的治安大隊長,是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孫良德的心腹,對吧,而孫良德的靠山又是誰呢?”在草紙上畫了幾條線,張楓話題一轉,道:“江振有個姐姐叫江映霞,是縣委招待所的副所長,同時呢,又是縣長錢慶志的情fù。”

葉青目光在張楓畫的紙上盯了半天,有些不確定的道:“你是